二世祖与他的情敌_作者:domoto1987/林翊枫(15)

  他看了看陆城,男人也正转头过来。

  “看你这样子,”张大少露出个笑脸:“不过是和男人接吻而已。”

  他打开车门,头也不回:“我去解决一下。”

  说得那麽无谓风流,却逃一样地。

  张玉文转过了几人宽的猴面包树,迅速消失在陆城的视线里。

  陆城内心里的震惊尴尬无措自我厌嫌以及种种qíng绪,都在张玉文的消失後,全部清晰地涌了出来。

  “我TM是疯了吗。”

  陆城撑著头,旷野里,没有谁回答他。

  但想起张玉文láng狈的逃跑,又不自觉想笑。

  不就是和男人接个吻。

  和男人接吻能吻得这麽疯狂,以致腿间都起了剧烈的变化,还正常个屁。

  陆城做人一向做得清楚明白。

  从上次醉酒之後,他就隐隐有了“再和张玉文jiāo往下去会非常不妙”的预感。

  所以陆城不想再看到张大少。但有时候,越不想的事qíng,偏偏越要发生。

  整片非洲大陆的bào乱。发生的概率究竟有有多低?

  这样都能被他们撞到。

  连逃都没有准备。

  二世祖与他的qíng敌7

  半个多小时後。张玉文回来了。

  张大少穿过白晃晃的日光,大摇大摆地走近他们的临时据点。

  最後他叼著烟,背对著陆城,倚在了车门外。

  他们的头顶上是层层叠叠的树荫,天空只从严密的防护中漏下细细的点点光斑。

  “我说,”张玉文手肘撑著窗缘,抬头看著明晃晃的树外的天空:“你说你不能喜欢小小,是怎麽回事。”

  他留了一副背影给陆城。

  这一刻起了风,张大少没有看到陆城正看著他在这个午时被风撩起的细碎耳发。

  他不能喜欢陆小小。从他父亲死後,这个秘密就只有天知地知陆城知。

  这并不是一段好值得去讲诉给别人听地故事,陆城从来缄口不语,连想都很少去想。

  他没有想到那天张玉文听清楚了这句话,还记了下来。

  张大少片刻没有得到回应,掐了手里的烟:“不方便说就算了。”

  陆城却突然在他背後说道:“张玉文,陆小小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张玉文的脑袋里早就一闪而过过这种猜测,但亲耳听到答案时,他还是震惊得张大了嘴。

  一对互相吸引却又因此不能在一起的兄妹──和男人之间的亲近比起来,这才是真正的惊世骇俗吧。

  陆城的身上,真TM的狗血淋漓。

  张大少弯下腰,无声地笑起来。却不知为何,笑得他心里泛起了疼痛。

  张玉文想起好久以前,站在陆小小家对面窗中的少年。

  有一头短短的柔软的头发,高挑纤瘦,却长得雌雄莫辩。

  那时候也是这样晃得人眩晕的日子,张大少坐在车屁股上等陆小小。他抬起头,给了那个人一个挑衅的笑容。

  而那人转过身,就此消失在他的视线。

  像一阵风一样,恍然虚渺。

  张玉文最终和陆小小jiāo往四年。却离多聚少。

  在这四年里,他甚至来不及真正去了解陆小小这名与众不同的女孩子。

  他只是喜欢她,喜欢得日思夜想,恨不能将世界都给她。

  但陆小小最终那麽轻描淡写地对他说了分手。她却仍旧没有能去追求她的幸福。

  原来最惨的人,并不是他张大少。

  “小小知道吗。”他问。

  “除了我和你,再也不会有人知道。”男人风轻云淡地回答。

  张玉文突然站起身,拉开车门,跳了进去。

  在陆城的猝不及防时,这只庞大的敏捷的猫科动物已窜到了他眼皮底下。

  张玉文探出两手猛然抱住了陆城,他的头撞得陆城胸口闷痛,将自己的耳朵贴近男人心脏的位置。

  “你做什麽。”陆城推了他一把。

  “我要听听,你的心究竟是怎麽跳动的!”

  陆城骂了一句“神经病”,却不再推拒他。

  他将两手垂在身边,抬了头,无奈地望著头顶绿荫。随著日光的移动,车已经露了一截在阳光下。

  张玉文听到陆城的心跳,很快,有些紊乱,充满了力道。

  他的汗水擦在陆城的T恤上,环抱著他的背,感到陆城背上的肌ròu微微地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