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发生任何事,明天将会是新的一天。银赫,跟我回去吧。”日东拉著低头不语的银赫离开,将银赫塞进自己的车里。
回到金宅後,日东将银赫送到房间推进浴室,勒令他必须泡个热水澡。翻出银赫的车钥匙,马不停蹄地把停在公园门口的保时捷开回金宅。
银赫没有听日东的话泡澡,简单地冲了个热水澡,躺在chuáng上依然觉得浑身发冷。
日东推门进来将车钥匙放在chuáng头柜上,出去片刻後,端著饭菜再次进来,轻轻放在chuáng头柜上,“中午一定没吃饭吧,少吃点吧。”
“日东哥,谢谢你。”银赫充满感激的看向日东,日东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给予自己帮助。
日东笑著揉搓银赫的头发,“不用谢,我一直把你和律当成我的亲弟弟。其实,律也很担心你……”
银赫的眉头一皱,打断日东的话,“我不想提他。”
日东无奈地叹口气,明白此刻多说无益,“好的,我们不提他。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银赫看著浑身湿透的日东,满是歉意地说道:“日东哥,你换一下湿衣服再走吧。”
身qiáng力壮的日东毫不在意地说道:“不碍事的,我开车很快就到家了。我不过是淋一下雨,倒是你,在雨中淋了很久吧?你睡一觉,然後记得吃药,不然会生病的。”
“嗯。”银赫轻轻点头。
日东到家後,泡了个热水澡,换了乾慡的衣服坐在沙发上边喝茶边思索,银赫真的是误会律了,认为是律授意杨海陵这样做的,而金律又不打算解释,自己来当这个恶人。这次误会是十年来两个人的关系所遭遇的最大危机,不知道能否顺利度过。
十年来,他站在旁边看著两个稚嫩的少年一路走来,成长为优秀的青年。两个人的感qíng纠葛他最为清楚,其实金律真的非常紧张银赫,对银赫很关心,但是金律从来不愿意在银赫的面前低头示弱,不愿意将内心的爱意与关怀说出来。
记得有一次,墙上的锺表已经指向晚上六点,银赫还未回来。
金律担心不已,亲自开车去学校找银赫,到达学校後发现已经没人了。想到也许银赫现在到家了,金律急匆匆地往家赶。
金律到家後发现银赫还未回来,坐立难安,在客厅走来走去,不停地问日东,“日东,你说银赫怎麽还没回来,他不会是出意外了吧?”
“应该不是。”
“糟了,银赫是不是被绑架了?不行,我得报警!”
日东好笑地将金律拉过来坐下,“银赫不过晚回来一会儿,看把你急成这样子。你别走来走去的,晃的我头晕。银赫失踪才几个小时?超过二十四个小时才可以报案。不要担心,银赫不会有事的,他可能和同学一起玩去了。”
“希望他没事。”金律坐在沙发上心烦意乱,急得抓耳挠腮的,不停地向门口张望,“他怎麽还不回来?”
半个小时过後,银赫背著书包兴致勃勃地走进来。
金律悬著的那颗心终於放下来,明明刚才心里急得要命,明明看到银赫进门的刹那高兴得要命,却偏偏板起脸来,极其严厉地对银赫说道:“你怎麽这麽晚才回来?一会儿看我怎麽收拾你!以後不许你超过六点锺回家。不然我就不许你上学,把你送到调教学校去!”
银赫气得脸色煞白,未发一言,蹬蹬蹬地跑上二楼,没有下来吃晚饭,在房间内翻看放学後和同学一起去书店新买的书。
晚餐时,只有日东和金律两个人。日东看著旁边郁郁寡欢的金律,不由摇头叹息,“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金律低头不语。
日东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柔和有时比风bào更有力量。”
而银赫外表温和,骨子里却不柔弱,时常会挑衅金律,气极败坏的金律不甘示弱,采取的激烈手段反而把关系弄得更糟。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金律与银赫的xing格迥然不同,偏偏不同之中又带著相似的倔qiáng,一个是又qiáng又硬,常常口是心非,不善表达。另一个则是柔中带刚,不卑不亢,十分倔qiáng。唉,希望这两个别扭的孩子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日东忽然想起来还未打电话通知金律找到银赫的消息,想到金律心急如火坐立难安的样子,日东赶紧拿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