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似的丧失了理智,才会受陆晓光这种小人的挑唆,送银赫去调教学校,以这种qiáng硬的手段bī迫银赫就范。
尽管他後来想尽办法来弥补,千方百计地想令银赫开心快乐,希望能有一天银赫的内心能够真正地接纳自己,但是就好比一只已经摔碎的花瓶,即使用神奇的胶剂重新黏合了,但是这个黏好的花瓶还是会留有细微的痕迹,依然无法恢复成以前的完美无瑕,不可能会是天衣无fèng。
其实关於当年的事qíng,他的心中早有悔意,後悔莫及,只是一直不愿在银赫的面前示弱。
金律全无继续工作的心qíng,索xing扔下文件站起来走到透明的落地窗前,漫不经心地看著宽敞的马路上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辆,熙熙攘攘行色匆匆的人群,突然心生困惑:人们每天起早贪黑,忙忙碌碌,究竟是为了什麽?为了谁呢?自己这样忙忙碌碌又是为了什麽?为了谁呢?
似乎人们在前进的道路上容易渐渐迷失方向,迷失自己,最後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麽,不知道自己千辛万苦寻找的那个人究竟在身在何处,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何去何从……
第五十五章 第一份工作
银赫心qíng失落地站在窗前,今天的心qíng与前几天很不一样,自己想休息不去上班与自己想上班而被迫休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
也许是银赫平日忙碌惯了,突然閒了下来,无所事事,令他有些无所适从。从早晨到现在,银赫一直维持著这个姿势,站了很久,很久。
工作意味著什麽?
工作对每个人的意义都不一样。有的人工作是为了养家糊口,满足生存的基本需求;有的人每日忙碌,奋力拼搏,是为了更上一层楼,以後能过上更安稳舒适的生活;有的人工作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奋斗;有的人不断挑战自我,视工作为一种乐趣;有的人穿梭於熙熙攘攘的人群,为了名,为了利;有的人不为名与利,工作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
工作对银赫来说,意味著实现自身的价值,因为他不想承认不愿承认不肯接受自己的价值只在金律的chuáng上得以体现。
银赫的这份工作来之相当不易,是他经过努力争取来的,所以他一直珍惜著,并且全力以赴。
最开始的时候,银赫不在金氏集团上班,而是在一家小公司上班。
当时银赫刚刚毕业,不顾金律的反对,坚持出去上班。
对於刚参加工作的人,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孩看待这个世界,是没有负面qíng绪的,是包含热qíng与好奇的。初出茅庐的年轮人对工作是抱著极大的热忱,积极的工作态度,向上的努力目标,银赫自然也不例外,因为qiáng烈的自尊心,他对工作的渴望与认真更胜於其他的年轻人。
因为是银赫的第一份工作,他踏实肯gān,非常努力,总是加班加点,毫无怨言。很快,频繁的加班引来金律的不满,金律命令银赫把工作辞掉,银赫不肯。
有一天晚上,银赫加班回来,看到金律躺在自己的chuáng上吞云吐雾,面色yīn沈。
金律挑起眼角看向银赫,明知故问道:“你怎麽这麽晚才回来?”
银赫察颜观色的看见金律面罩寒霜,心中一紧,小心翼翼地答道:“公司临时有事,加了一会儿班。”
金律口气不善地说道:“临时有事?这二十来天,哪一天你整点下班回家吃饭了?你们公司天天临时有事?”
银赫沈默地将脱下来的衣服挂在衣架上,不敢再接话,怕自己的辩解会令金律更加生气,雷霆大怒。
殊不知,他的沈默不语在金律看来分明是一种我行我素的表现,把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令金律心中压抑的怒火一下子窜了起来。
只听‘啪’的一声,金律一巴掌重重地拍在chuáng头柜上,表qíng严峻,“明天把工作辞了!”
银赫低著头,轻声说道:“我想上班。”轻言轻语中带著一丝不容忽视的坚决。
“我养得起你。”
“我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我想自己养活自己。”银赫低声说道。
金律看到银赫渐渐泛起水雾的双眸,将银赫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和颜悦色地说道:“你把这份工作辞掉吧,我不是不同意你出去工作,而是这份工作太忙太累了。你自己想想,你早出晚归,有多少天没在家里吃过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