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闷的空气,让人食不下饭,夏夜霖不禁放下碗筷,胃口缺缺。
“怎麽吃那麽少?”饭桌上的沈寂被夏亚泽关切的声音打破,“再吃点。”
来自夏亚泽的关切目光,不止一次落到夏夜霖的脸上。林维渊唇角微勾起抹冷笑,带著恶魔的冷邪之味,像在看好戏。
“夜霖,你太瘦了,多吃些。”夏亚泽夹了片ròu递到夏夜霖唇边,一旁的两道视线同时紧锁上夏夜霖。
林维渊的寒眸隐隐发怒的样子。夏文博目光里更多的是轻视,还有不赞同。
僵冷的气氛中,夏夜霖慢慢张开嘴,吃下夏亚泽递来的ròu片。
“是你喜欢的木耳炒ròu片。”
关切温柔的声音让夏夜霖轻轻地回答,“很好吃。”
“这个红烧虾也是你爱吃的。”夏亚泽又体贴地剥了一只虾,送到夏夜霖唇边。
“哥,要吃什麽,我自己会吃。”
林维渊淡淡地盯著夏亚泽,迷人的黑眸微眯,薄唇泛起讥诮的弧度,“亚泽少爷真关心夜霖少爷。”说完,他高深莫测的看向一旁沈默的夏文博。
夏文博并没有说话,像是在沈思什麽。
见夏亚泽又开始剥虾,夏夜霖同时捕捉到林维渊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寒芒。
65、骇人的父亲
那道幽冷的目光,让他不由自主的紧张了一下,开口说,“我吃饱了。等会还要去公司。”今天周末,是他去公司学习商务的时间。
夏亚泽皱眉,“去公司?”
“恩。”夏夜霖看了父亲一眼,低低说,“父亲让周末去公司跟著林管家学习。”
闻言,夏亚泽冷眼看著林维渊,说,“夜霖身体不好,该留在家里休息。”
夏文博终於开了口,“这事已经安排好了。”
“不行。”夏亚泽忤逆说,“夏夜霖不能去公司。”
夏文博生气地一字一顿说,“夜霖不小了,不能总待在家里。”
“不待在家也用不著去公司。反正夏氏马上就改姓林了,夜霖还去公司做什麽?”
夏文博额头上的青筋bào跳,“你再说一次!”
夏亚泽努努嘴说,“林维渊还在这里呢,父亲何不问问他呢?夏氏是不是该称为林氏比较妥当?”
林维渊笑笑,这矛头还真是动不动就指向自己。他淡淡瞥了夏亚泽一眼,微笑说,“夏氏可是老爷的心血,老爷怎麽会将江山易主呢?”
夏亚泽微微一嘲,“这可难说了,谁不知夏家现在最得宠的就是你了?”
“亚泽!闭嘴!”一怒之下,夏文博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父亲!”夏夜霖忙上前顺著他的心胸,“这样有没有好点?”
“亚泽,我让你闭嘴!听见没!”夏文博眼里闪著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我不稀罕!”夏亚泽冷冷说,“我也不稀罕你这个父亲!”
“你!你这个孽畜!”夏文博qíng绪忽然激动起来,拿起拐杖就要去打夏亚泽。
夏夜霖心里咯!一声,担心父亲受到刺激发病,忙叫起来,“叶叔,叶叔,快来看看父亲。”
听到喊声,叶成礼直觉不妙,急急跑上楼拿镇定剂。
夏夜霖从来没亲眼看见父亲发病过,每次父亲发病,叶礼成和林维渊都会让佣人将他带出去。
惊慌之余,夏夜霖发现父亲正紧紧地盯著自己。
下刻,他忽然被人抱住。
“夜霖,别怕。没事的,叶叔马上就拿下来了。”林维渊抱著他安慰,又对夏亚急忙说,“还不快打电话叫医生!”
夏亚泽没想到夏文博会发病,匆匆从口袋拿出手机拨通家庭医师的电话。
夏文博盯著林维渊怀里的夏夜霖,细细地打量著两个人,两人亲昵的模样,似相濡以沫,qíng意绵绵。他瞪著眼,眼里带著一抹血丝,狠狠说,“夜霖,你不要父亲了吗?你也想跟你母亲一样离开我吗?”
夏夜霖躲在林维渊怀里,这样的父亲令他陌生、害怕极了。他从来都不知道父亲发病的样子是这样的骇人。
“韩沫然,你怎麽不说话了?怎麽不跟我解释?!”夏文博愤怒的眼神像是一个黑色的深渊,要将夏夜霖深深吸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