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夏夜霖用力抽回手,不想再纠缠下去。
“夜霖,难道你不相信哥哥吗?”
“哥,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夜霖!”夏亚泽失了耐心,怒视他,“我是认真的!”
夏夜霖抬头,神qíng认真,“我也是认真的,我不会跟你在一起。”
“为什麽?是因为林维渊?”
“不是…”夏夜霖想解释点什麽,忽然听到有人开门。
“夜霖,你在阳台做什麽?”会这样不敲门就随意进他房间的,除了林维渊还会有谁?
夏夜霖慌张地拉开阳台的门,又匆匆合上,将夏亚泽阻隔在外。
“我透透气。”话音刚落,就听阳台一声声响,估计是夏亚泽跳到隔壁阳台回客房去了。
想著夏亚泽应该不再门外了,夏夜霖站在房间内,心里叹了口气。
忽然林维渊走到他身前,“发什麽愣,赶紧给我回神。”
夏夜霖深深地看著他,环视著整个房间。
这里的一切,奢华无比,或许,是许多人奋斗了一生梦寐以求的。
但再华丽,也不过一个让他无法透气的鸟笼罢了。
今晚的事太多,太乱,让他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为什麽他总看不出林维渊的心,谁来救救他…
窗帘随风摆动,隐隐可见,窗外若有似无的身影。林维渊低头吻住夏夜霖唇边细致的肌肤,咬了他一口。
“都说你父亲没事了,你还担心什麽?”
夏夜霖闭上双眼,心失控的跳动,害怕泄露此时的心qíng。
不能让林维渊知道他的心,不能…
他什麽都输不起…
“吻我。”林维渊忽然莫名其妙的要求。
夏夜霖慢慢睁开眼,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这才不带任何感qíng,机械式地把颤抖的唇贴上他的。
他的举止羞涩,却激起他最澎湃的反应。
夏夜霖的脸颊燥热,身体随之瘫软,紧紧依附住他。
倏地,林维渊把他拦腰抱起,“你看起来很累。怎麽?有心事?”
“我睡不著,所以…前面就到外面透透气。”夏夜霖被他看地有些心慌,急忙解释。
他也不知道林维渊怎麽这麽晚还会到他房间里来,更不知道夏亚泽到底有没有回到他自己的卧房。为了避免误会,夏夜霖决定还是撒谎。
林维渊没有继续追问,只抓了他的手。
夏夜霖想想缩回去,惹来林维渊不悦地一瞪,也就任由他抓著去了。
“一头的汗,天热就不要随便出去。”林维渊擦了擦夏夜霖额上的汗,四分责备,四分关怀,两份说不清道不明的qíng。
“恩,我知道了。”
林维渊像是又想到了什麽,“你父亲已经稳定下来了,刚才我在他房间里和他说到你,前面的事他让你别往心里去,他发病起来就是这样的。”
夏夜霖点点头,没有吭声,提起父亲,鼻子忍不住微微发酸。明白为什麽每次父亲发病,林维渊都阻止他去见父亲。
林维渊这样做,是为了什麽?在意他的感受?害怕他会受伤?想到这,他不敢再想下去。
“好了,休息吧。”林维渊疲惫地说完,然後开始解下衬衫。
“你?”今夜他要睡在这里吗?
“我去洗澡。”
夏夜霖的心里闪过种种复杂qíng怀,眼眸更是迷惘了。
他不懂,至少林维渊的qíng绪反反覆覆,有时专制,有时体贴,有时嘲蔑,有时愤怒,有时却又以带著深意的霸炙黑瞳看的他心好慌……
既知未来的不堪,他说又何苦陷自己在苦海内去忍受煎熬?
林维渊径自去了浴室,闹了一夜,他已经很累了。
夏夜霖听到浴室里面响起“哗哗”的水声,躺在chuáng上有几分睡意,也有几分迷糊。清晰的水声让他想起来,自己也还没洗澡。
十几分锺後,林维渊走出浴室,古铜色的肌肤被水冲刷的微微泛红,jīng壮的胸膛上,偶尔滑下几滴水珠,缓缓流淌,顺著小腹流到下半身围著的浴巾,而腰间的浴巾只松垮地打了个结。
夏夜霖看了他一眼,双眼不知该往哪放,便翻了个身,不再看他。
林维渊眉微挑,发现他红著脸退缩的样子很可人,不禁扬起逗弄的微笑,“怎麽?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