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演戏的坏心恋人_作者:于邪(49)

2017-08-18 于邪

  我知道她是在为我好,我甚至能感觉得到她依旧爱我,所以就算已经和别人结合,却还是替我着想的来为我介绍对象,明明就不喜欢和人攀结关系,却还是去认识一堆所谓的贵妇。可是她这种好我一点都不想消受。

  “我现在已经有了家庭,我很满意现在的老公和孩子,也不想和他们分开,可是你却还和以前一样,你如果一直不放弃我,我真的很苦恼。”

  不知不觉,我已经成了她的累赘。

  “我早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不要让我再替你担忧好吗。”

  成为累赘不可怕,可怕的是我成为了累赘,却没有身为累赘的自觉。

  我没发现,一厢qíng愿的爱qíng,不过是负担。

  “抱歉,我已经喜欢男人了,我对着女人不行。”我面无表qíng的。

  对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只留下细小的电流噪音。

  通话被挂掉,我一脸漠然,机械地把手机屏幕锁上,然后放到裤子口袋里。

  很久没有再酗酒,我随便进了一家酒吧,喊了满满一桌。

  我对喝酒并不痴迷,对抽烟也不执著,可为了这个女人,我一而再地沉湎在这里面。

  喝到痛处,我打了许久未播过的小舅子的电话,通话很快被接上,他未说话,我已经哭怆着猛烈咳嗽起来。

  他的姐姐让我痛苦,他再来安慰我。

  小舅子不是多话的人,xing格甚至有些yīn沉,可是对我却脾xing不错,耐心地劝慰我,让我别难过。

  我某种程度上,是把他当成他姐姐的。

  体内留着一样的血,又长得挺相似,被他安慰,就好像他姐姐在安慰我一样。

  所以就算难过得只想死掉,悲怆的伤口也像上了麻药,痛的没有原先那么鲜明,剩下的只等它再次愈合。

  我这边一直没有挂断电话,他那边便也坚持听着,我听到那边有声音在催他挂电话睡觉,才恍然记起他原来也是有伴侣的。

  原来独身的只剩我了。

  我私自占用了他的时间,他的伴侣估计要吃醋了。

  我笑道:

  “原来已经不早,不说了,我挂了。”

  “没事,我已经出来了。”小舅子连忙道,“他知道是你,不会说我的。”

  他某些地方的确像他姐姐,会不着痕迹地体贴别人。

  我喝到很晚才从酒吧里摇摇晃晃出来。

  手机在响,是Sho的,他问我人在哪里,我抬头朝酒吧名字看了眼,糊里糊涂念了出来。

  外面风挺大,但是还不足以把我的酒醉chuī醒,我东倒西歪地看着地面朝前走。

  给人堵在路口,我还一脸茫然,满口酒气地张口,问他们是谁,找我有事。

  等到头上被套上麻袋,棍棒重重敲击下来,我才终于反应过来,赶紧用胳膊护住了头。

  被棍棒用力敲击,我疼得差点背过气去。

  正挨打间,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高喊了句“警察来了!”,身上的棍棒才总算消失无踪,然后麻袋被掀了开来。

  我睁开眼,仰起头。

  迷惘的夜里十分黑暗,昏huáng的路灯没有照she到这块角落,只有那抹蓝色的清澈眼眸是明亮的,在昏暗的视线里格外清晰,像黑夜里的jīng灵。

  我仰头看着他,呆呆的。

  我的脸一定很难看,我都能感觉到鼻腔里的血从喉咙里流到嘴里,便郁闷地磕下头,装死地躺在地上。

  有气无力的:

  “帮我打120,我实在动不了了。”

  在医院醒来时,脑中也都是蓝色的眼眸在闪来闪去,书上说蓝色代表忧郁,喜欢这个颜色的人也多半是忧郁的。我只觉得心烦,也不想承认自己抑郁,便伸手去抓,结果手到之处,真的触及了一片柔软。

  原来我正抚着那个人的脸颊。

  Sho高兴地看着我,漂亮的蓝色眼眸发起亮,像凝着一层微光。

  他的脸上是有着疲惫的,即使带着疲态,却也掩盖不了他的好姿色,美男累了,也依旧是美男。

  他说:

  “你的手被打骨折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就说我另一边胳膊怎么这么麻,完全没了感觉,原来是断了。幸亏昨晚反应及时,用这条胳膊护住头部,否则现在破裂的,也许就不仅仅是我的手臂。

  我这次伤得不轻,对方有意要我的命,我在医院足足躺了半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