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怒火蹭蹭,屈寒久攻不下,也有些恼了,低下头沿着游雾的脖子往下,停在他胸前那敏感点用力地咬了一口。
“啊——”游雾痛得惨叫一声,额上和背上顿时冒出一层汗,分不清是冷的还是热的,“混蛋,我杀了你——”
趁着他开口,屈寒再次堵住他了的嘴,狂乱地缠住他的舌头翻转、吮吸、啃咬……
他的吻技略显青涩,甚至有几次还将自己的牙齿磕到游雾的,可是在如火的热qíng下,出于正常男人的生理反应,游雾被撩拨得渐渐也有些qíng动。直到感觉到一个滚烫坚硬的物事抵在自己的大腿根部,他犹如从飘渺的高空狠狠坠入了冰湖里,猛地清醒了过来。
他重重地咬了一下屈寒的舌头。
屈寒吃痛,终于离开了他的唇,折腾了这么几分钟,他也出了一身汗,刘海被濡湿了,汗珠从脸上流下,划至下巴滴落在游雾的脸上。
游雾仰望着屈寒那张没有表qíng的脸,愤怒地问:“到底为什么?”
屈寒依然没有回答他,眼神有些空dòng地盯着他的脸看好一会儿,然后舔了一下他的嘴唇咂吧了两下嘴,咕哝道:“甜的……”
再然后,他松开对游雾的钳制,从他的身上离开,回到自己的chuáng上去了。
黑暗中,游雾听到他又嘀咕了两句什么,屋里恢复沉寂,随后响起一阵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
游雾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熊熊怒火郁积在心中,快要把他的心肝脾肺都烧起来,他什么都来不及想,下了chuáng就冲到屈寒chuáng边,一手按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高高扬起想要给他一个耳光。
巴掌即将落下,游雾却硬生生停了下来,心想,要是把屈寒打恼了,他真的硬来怎么办?同为男人,除了之前的那次酒吧艳遇,这还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同xing力量的可怕。
让他庆幸又意外的是,屈寒竟然真的睡着了。
游雾站在他chuáng边闹出这么大动静,他都没有醒过来,只是语意模糊地嘟囔着什么,翻了个身后继续睡。
游雾怔了怔,突然有点明白了,屈寒可能是在梦游……
可是就算他真的是梦游,他为什么不撞墙不跳楼,要对他做这么禽shòu的事?!
一夜混沌而过。
第二天八点,在最近形成的生物钟的驱使下,游雾睡眼惺忪地起了chuáng,他还没有完全清醒,眼睛半睁半眯,耷拉着脑袋,习惯xing地往卫生间里冲,一不小心和洗了澡从卫生间走出来的屈寒撞了个正着。
他的脑门和屈寒胸膛来了个相当亲密的接触。
“嗷——”游雾捂着脑门叫了一声,他以为自己还住在之前的宾馆里,想也不想地骂道,“子净,你走路都不看人的吗,还有,你大爷的胸是石头做的吗,怎么那么硬,老子被你撞得脑袋都冒星星了!”
屈寒不语。
游雾疑惑地抬头一看,看到屈寒的脸,主办方分房间的事以及昨晚发生的一切顿时都在脑海里闪过,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屈寒皱眉,有些不解他的反应,昨晚从乱色回来时,他早就睡下了,自己根本没惹他吧,gān嘛一副见了鬼的表qíng?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屈寒去开门,湛泉穿着一身天蓝色的运动衫蹿进来,笑嘻嘻地看看游雾又看看屈寒,“你俩昨天没打起来吧?”
屈寒看游雾一眼,淡然地摇头。
游雾木着一张脸,心qíng复杂至极。认识屈寒也有一段时间了,游雾清楚屈寒不是一个会伪装的人,从他的反应可以看得出来他对昨晚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他昨晚可能真的是在梦游。
当时没知觉,现在又没记忆。游雾想,要是把昨晚的事说出来,他一定会以为自己在污蔑他吧?黎子净和湛泉也不会相信屈寒会对自己做那些事。
难道就只能这么算了?!
游雾好不甘心。
屈寒觉得游雾一整天都怪怪的,平时像只猴子似的跳脱蹦Q,今天却突然变得很安静,而且还时不时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他。屈寒回头看他到底搞什么名堂,他却马上装作一副很忙的样子做起别的事来,等屈寒移开视线他马上又眼神纠结、表qíng更纠结地看过来。
如此反复几次,屈寒表面淡定如常,心里却有些崩溃,很想揪着游雾的衣领问他,“你TM到底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