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竟敢在大厅凌rǔ娇弱得像牡丹一般的季弄chūn,简直是人渣!
午维忠冲向大厅门口,只听见里面沙哑的声音传来,声声讨饶,却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一定是人被欺负到了极点,才会发出这种可怜的声音。
「啊啊……放了我,饶了我……不要,求求你,不、不要……不要啊——」细如蚊蚋的声音嘤嘤啜泣起来,那哭声简直断人愁肠。
听到季弄chūn被人这样糟踏,午维忠气得关刀用力劈开大门,大吼道:「弄chūn,我来救你了!」
「午维忠!幸好你来救我,你真是我的再造恩人!好可怕、好可怕,我差点吓死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我会做好事,一辈子都做好事……」
劈开了大门,躺在地上农衫不整、披头散发的人,一路哭着爬向午维忠的脚边,紧紧抱住他的大腿不放,但那不是季弄chūn,竟是、竟是——王大毛!
这是怎么回事?午维忠拿着关刀杵在地上,当场傻住。
王大毛哭得好惨,抱着他无论如何不肯放。他的脸肿得像面团,而且红得像是过年的红面guī,七零八落的衣衫下,身体遍布红紫,应该是有人施bào的结果。
他原本可能脱了裤子,所以裤子还悬在脚上,双腿间那个东西,竟肿得比大香肠还要大——但看来像是被打肿的,惨不忍睹。
连午维忠看到王大毛双腿间的惨样,都觉得浑身发毛,被这样打过,那家伙恐怕以后都不能用了。
午维忠扫了一眼大厅,厅里的东西全都砸了,桌子斜倒在地,墙壁被椅子砸得一个dòng一个dòng的,什么花瓶、茶杯、挂饰、图画,全都捧在地上,像是经过一场风bào一样。
眼前的季弄chūn头发乱了,衣衫也乱了,但是眼露凶光,正拾起地上的花瓶碎片继续朝着王大毛砸过去,王大毛尖叫一声,头上瞬间又多了一道口子。
季弄chūn砸不够,遗骂道:「老子长得再好看,也不是让你碰的!你敢再给我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老子杀你一百刀!」
午维忠闻言缩了一下,他也不过只想杀王大毛十刀八刀,但季弄chūn更狠,竟说要杀他一百刀,那如贼窝土匪般的煞气,让王大毛抱着午维忠一直哭。
「不要再打我了!地的钱我退给你,全退给你!」
「你以为五百两就了事了吗?你以为我季弄chūn只值五百两银子吗?呸,我看你这色yù熏心的老乌guī就是欠打!看我把你全身的骨头全都折得碎碎的,让你加进茶里,配你那恶心的茶一起喝!」
季弄chūn狠厉的目光转移,像在物色有什么东西砸在王大毛身上可以让他发出最凄厉的惨叫声,最后他抬起那张可能连午维忠都抬不起的大桌子,朝着王大毛丢去。
王大毛尖叫着躲避,那大桌子落地的声响震耳yù聋,连午维忠都差点腿软。
「不只五百两,建学堂的钱我全出了!拜托,不要再打我了,我道歉,我跪着道歉,求求你原谅我,我再也不敢gān坏事了!」王大毛跪着向季弄chūn道歉,连连叩头,差点连他王家祖宗都搬出来道歉。
季弄chūn也不是傻子,他拍桌大吼道:「口说无凭,给我立字据!」
王大毛随便拿了一张纸,抖着写了退还季弄chūn五百两,还要出资建学堂,他写得慢些,还被季弄chūn大吼:「写快一点,你是乌guī啊!」
王大毛被他一喝,吓得毛笔都掉了,捡起来后边写边哭哭啼啼,立完字据,季弄chūn收了纸张,王大毛扶着墙,虚软的腿好不容易撑起肥胖的身子,千恩万谢的准备送走这位煞星。
季弄chūn还很不慡,临走前又踹了王大毛的双腿一脚,他一走,王大毛跪在地上,感激瘟神终于走了。
午维忠拿着那把关刀跟着季弄chūn出来,他已经不知道该讲什么了,刚才见到季弄chūn大显神威,竟然抬得动那厚实的桌子,这等神力连他都没有。
「你、你好大的力气……」
季弄chūn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是穷人家长大的小孩,活儿没少gān过,原本就有力气,最近去搬石砖,好像力气又加了倍。我死去的娘也说过我的力气大得不象话,跟我的外貌不太一样。」
岂止不一样,根本就是背道而驰,他娘说得太谦虚了点。
季弄chūn又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小时候有人用几颗糖骗了我去偏僻处,我用力的踢他一脚就跑了,听说后来他两脚骨折,见了我就逃,再也不敢到我家附近来,所以我家附近没人敢找我跟阿夏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