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他已经很少回来过,第一个是这是huáng诚荣留下蛋糕的地方,只要回来,每次看到大门,他就会想起那个孤单单的蛋糕,然后他就会想起自己那场荒唐可笑的玩笑,为了躲避愧疚,他不愿再回来这里,宁可另谋住处。
但是今天他为了huáng诚荣的事,今早才被父亲叫来这里训话,现在又再度暗上这里,他打开大门,他的父亲正在书房听电话。
魏雄英皱着眉,脸上的表qíng非常难看,他声音不高兴的道:「什么房子闹鬼?鬼在哪里?我这一辈子还没看过鬼,若是有鬼的话,叫他来找我。」
「爸。」
他的声音很嗄哑,魏雄英冷淡的看他一眼,低声不耐道:「没看到我在处理你的事qíng吗?先到客厅等我,等我处理完后再谈。」
魏方城走到大书桌前,他按下了电话的终止键,魏雄英电话里的声音立刻无疾而终,魏雄英脸色寒酷的道:「你在gān什么,魏方城!」他只有在极怒之下,才会连名带姓的呼喊自己儿子的名字。
「不要再找他的麻烦。」
魏方城低声道,魏雄英双眉一拧,随即松开,他自以为是的作了解释:「是你解决他的事了吗?」
魏方城没有回答,只有道:「爸,你派人到huáng诚荣的乡下散布不实的谣言吗?」
魏雄英一愣,随即双眼微瞇的冷酷道:「并不是不实谣言,huáng诚荣跟男人上chuáng,所以才被学校退学。」
魏方城双于握紧,以免自己一拳挥出,他咬紧牙道:「他是跟我上chuáng,不是随便一个男人。」
「那又如何,总之我就是要他休学、退学,什么都好,就是不要他在学校,让这件事越滚越大,每个人看到他,就会想到你的名字,我不允许你卷入这种丑闻里。」
「那他父亲的失业呢?」
魏雄英毫无笑意的笑了两声,「他儿子勾引我儿子,有这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父亲,我随便就可以想象他的人格有多低俗,当然我会告诉一些同行,同行听到他儿子的品格问题,有谁敢用他。」
「那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后来huáng诚荣的母亲自杀?」
魏雄英觉得更好笑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老太婆自杀,关他什么事,她想死就死,谁拦得了。
「怎么?他妈妈自杀还要怪到我头上来吗?谁知道他妈为什么自杀?外遇被捉jian在chuáng,羞傀难当自杀?自己的儿子老公没用,觉得死了还比活着好?还是她有忧郁症或躁郁症,随便那一点,她都会想自杀,又不是我拿刀子bī着她跳楼的,关我什么事。」
魏方城满脸绝望的看着他父亲,小时,在他眼里看出来的父亲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国王一样,看起来光辉万丈,但是现在在他眼里看出来,却是个卑鄙无耻、毫无人xing的恶劣流氓。
「爸,你让我觉得你好龌龊。」
魏雄英脸色难看起来,他怎么敢这样说他,他低吼:「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魏方城痛彻心腑的看着他父亲,在这个家里,没有人敢反对他的父亲,就连他的母亲也像影子一样,在丈夫的巨大身影下无声的活着。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毁了一个大好年轻人的前程,你看过huáng诚荣大学时代是什么样的人吗?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吗?」
魏雄英当场赏了他一巴掌,一个男人就迷得他神志不清,竟敢对他的父亲大放厥辞,他看他根本就是不知死活,他的地位全都足他给他的,若是没有他这种伟大的父亲,他只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我看你头脑很不清楚,huáng诚荣变好变坏关我什么事,我若不是为了你,根本不会这么大费周章。」
魏方城被痛打一掌,他低斥道:「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我,你都是为了你自己。如果是为了我,你不会允许我私下胡搞,你只在乎你白己跟公司,所以我跟二个哥哥做出多么肮脏的事都没关系,只要事qíng不要爆出来就好,所以二哥吸毒也没关系,大哥跟酒女鬼混、酗酒、得到见不得人的病都没关系,只要事qíng不被报出来,一切都是被允许的。」
魏雄英巨掌一挥,再重打了魏方城一巴掌,他声音yīn沉的道:「你最好知道你在对谁说话!」
魏方城侧着脸,脸上出现掌印,他亮出一丝苦笑,「怎样?像对哥哥说的,对我说啊,『你们只有一个人可以得到继承权,我随时都可以把你踢出我的继承权之外』,为了你这些话,我们兄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对方,每个人都在猜忌谁才是下一任公司的继承者,因为你对妈连看也不看一眼,所以哥他们也认为她是个没用的老太婆,你只会在外面玩女人,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家需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