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那里更是捎来了信,信中尽是rǔ骂,还说他家女儿没当官的不嫁,赵日伦愈看愈气,撕碎了纸张,痛心疾首,这一、两个月根本就是瞎忙,全都是他自己一厢qíng愿的自作多qíng。
赵日伦从此後闭口不谈与王小姐的亲事,他又像往常把心力放在自己的店面上,而孙允晨辞了善记的记帐,去找了别样事来做。
但他毕竟年轻,找不到什麽好的差事,李宏建在这里买了新的店面,聘请孙允晨去当掌柜。
孙允晨不敢置信,他也不敢接受,他对药材没有了解那麽多,又怎麽能掌一家店。
李宏建却道:「我教你就是,你若想要安身立命,总得多赚些银两,做记帐的,一月能支多少银,一年能赚多少钱?」
孙允晨还在犹豫间,李宏建却是每日带着他去逛药材行,让他学习如何看好的药材,朝暮相处下来,李宏建又会说话,又懂得开玩笑,他对药材的知识广博,对他更是大方无比,而且他终於向孙允晨为前些时日在街巷做的浑事道歉。
孙允晨毕竟脸皮薄,不太自在的移开目光,轻轻说了句没关系,李宏建买了衣服、送了些小东西,想到什麽好吃的,就找他一同去吃。
人的心都是ròu做的,孙允晨在赵家总是小心翼翼,就算爱慕赵日伦也说不出口,但是李宏建的大方敢言让他开了眼界,更何况他对他百般的好,他又是一人孤身在外住着,唯一亲人的赵家他又回不去,说不寂寞根本就是骗人。
他渐渐接受了李宏建的追求,李宏建拉着他的手,吻着他的颊,不经意的,手心滑向他的後背,挑动他的qíng慾,他毕竟是稚嫩,对qíng慾还是头次了解,他的心慢慢的倾向李宏建,因为李宏建能接受他的男儿身。
「小晨,我再过二个月要回家里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到我家住着,有仆役伺候,你就不必这麽辛苦。」
「我不怕辛苦。」
孙允晨被他吻得眼色迷离,他们只剩最後一道关防,因为孙允晨不愿意,总是最先叫停。
「那跟我回家好吗?」
孙允晨喘息着,李宏建的技巧很好,总是吻得他气喘吁吁,他捉紧李宏建的臂膀,眼里快要流出水般的娇吟:「让我……让我再想一下。」
「想什麽?小晨,你想了一个月,我这里胀得有多难受你知道吗?」
李宏建拉他的手去碰他的下身,孙允晨脸红的赶紧收回手,他对要献身给李宏建还是有些犹疑。
「我说过,让我多些时间想想,我还没决定要跟你发展到那样的程度。」
李宏建知道孙允晨的弱点,他禁不得人家软言相求,更是害怕寂寞,他总有一天要落在他手里的,所以他并不心急。
「那好吧,再给你一个月想想。」
孙允晨送他出了门,李宏建捉住他的脸,舌头像滑溜的蛇般,肆无忌惮的在他嘴里横行霸道,孙允晨嘤咛几声,娇声诱人,他的下身已经被李宏建的吻给训练得一吻就有些热胀。
李宏建放开的时候,也是他虚软的几乎撑不住自己身子的时候,他望着李宏建的背影,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他不是不舍得离开这里,而是赵日伦跟理儿都住这,他活到现在,也是生於这、长於这,要他离开,他怕自己根本就鼓不起勇气。
一道耸立的yīn影落在他的前头,孙允晨震惊的抬头,却见赵日伦满脸怒气,他眼球爆出血丝,双颊账成红色,可见气得失了理智。
「你……你刚才在gān什麽?你刚才到底在做什麽?跟个男人……竟然跟男人在房子前做这种丑事,你是要气死我吗?」
孙允晨吓呆了,才知道自己被赵日伦看到了刚才那一幕,赵日伦扯着他,来到後院的天井处,用尽蛮力的把他的脸浸入水里,他咆哮道:「你给我好好洗乾净自己,你竟然跟男人gān这等丑事,我以後拿什麽脸去地府见你姊姊!」
赵日伦气得浑身发颤,孙允晨被他bī进水里,差些喘不过气,他呛咳着嘴里的水,猛力抵抗下,竟把赵日伦给推倒在地,赵日伦满身湿,他眼里既震惊又绝望,绝对想不到孙允晨竟会推他。
而孙允晨站在月光下流了眼泪,姊夫一点也不懂他,更可悲的,是他也不能要求他懂。
「我、我就是喜欢男人。」几近抽噎的声音变成了哭颤的声响,孙允晨终於敢於对赵日伦说出他内心的话:「我只喜欢男人,姊夫,我只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