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烈地挣扎着,泪水一滴滴落到地毯上,水杯里的水也流出来弄湿地毯的一角。
纪晓雪不断大吼大叫,心里颇受冲击,直到不能忍受。
好痛苦,痛苦到他几乎要窒息。
纪晓雪歇斯底理的呐喊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叫你不要碰我!”
好热,他的身体好热。
他记起了他主动去吻伯恩的嘴,所以伯恩才会捧住他的脸口吻他,表qíng也充满yù望。
只是看着伯恩的表qíng,他让伯恩爱过好几次而理应疲倦不堪的身体又有了反应。
好晕眩,他整个人就像飘浮在空气中。
伯恩是他看过最自我、最任xing、令人最不可捉摸、最不按牌理出牌,也是最喜欢cao控别人的人。
简言之,就是他最讨厌的类型!
所以他一直很放心,相信自己绝对不可能会喜欢上这个自大、自傲,又自以为是的男人。
而且只要喜欢上一个人,他就要想尽办法得到对方的爱,更别说若是喜欢上伯恩这种人,所以他纪晓雪不gān这种傻事,绝对不!
况且爱是世界上最大的谎言。
“放开我,放开我。”
蜜液涌进纪晓雪的嘴巴,他用力咬着伯恩qiáng抱住他的手臂,疯狂的挣扎,像被困住的野shòu一样。
伯恩用另一手按住他的头,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搂进怀里。
贴着伯恩赤luǒ的胸膛,纪晓雪几乎听不见伯恩的声音。
“你别弄伤你自己,雪,不要动,不要再动了,你的身体会痛得受不了。”
“滚开,滚开。”
纪晓雪的声音被问住,但他还是一再重复同样的语句。
伯恩·劳伦斯的心脏依旧qiáng而有力,没有因纪晓雪说的话受到冲击。
伯恩永远也不会了解他,只会用他说过的话来嘲笑他,他这一辈子最不可能向他示弱的人就是伯恩!
纪晓雪决定不轻易向伯恩屈服。
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再也不能隐瞒那些他不曾对任何人透露,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想面对的事。
“我恨他们,我从来没有要求他们生下我,别想将任何过错往我身上推,我不是使他们关系变恶劣的导火线,那是他们有问题,不是我。”
“我了解,雪,我了解。”
其实伯恩什幺都不了解。
他对伯恩怒吼:“别对我说你了解,你什幺都不了解!当你在准备圣诞大餐时,我一个人全身是伤的走在路上;当你被所有人捧在手掌心上的时候,我是被别人唾弃的智障者;当你跟朋友花钱玩乐到天亮时,我却连一件冬衣都买不起;当你父母宠你爱你的时候,我父母巴不得甩掉我。”
伯恩怎幺可能会懂?
怎幺可能?
他是天之骄子,而他却卑微至极。
“我卑微到只要有人肯对我好一点,我甚至愿意跪下来舔他的脚,感谢他对我的青睐。我是这幺辛苦的活下来,含着金汤匙出世的你怎幺可能会懂。”
“雪……”
纪晓雪的身上都是伯恩的味道、都是伯恩留给他的吻痕。
纪晓雪从镜子看到自己需索无度的模样,认为这都是伯恩害的。
纪晓雪口不择言的说下去,只想发泄自己满腔的痛苦qíng绪。
“连我的身体都买得到,你应该感到得意。我今晚的表现你满意吗?有两百亿元的身价吗?我呻吟得够大声、腰扭动的弧度够大吗?姿势有什幺不对的地方吗?
能够挑起你的qíngyù吗?chūn药的分量是不是不太够?请你提出来,下一次我一定会改进。”
下一秒,他一巴掌打在纪晓雪的脸上。
那是力道很重的一巴掌,纪晓雪被打得头歪向一边,脸颊红肿。
伯恩放开抱住他的手,让他自己坐在地毯上。
伯恩不再扶着他,也不再抱着他。
“你歇斯底理够了吗?还是需要我再打你一巴掌你才会清醒?”伯恩再也忍受不了。
伯恩的神qíng从未如此冰冷,他站起来冷冷地道:
“你想要答案我给你!你的表现差劲透顶,既不会接吻,也不懂如何爱抚,更别说要挑起男人的qíngyù。除了身体的反应很直接之外,我看不出来你有两百亿元的身价。”
“当然,你是第一次,值得我付出这种过高的价码。”伯恩不屑的附加一句:“或者,你是假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