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才进来,又听到木屋的门咿呀一声的,有人也轻步的走了进来。他的心狂热的跳动着,知道来的人是谁。这间隐密的小木屋是他们共同发现的,也是他们初次缠绵的地方。
「怎么办?果然我还是忘不了他,今天对我说话的时候,我一颗心差点跳了出来。」
果然是银月牙的声音,颜义盛以为他在向谁倾诉心事,但是银月牙显然在自言自语,这次语音就低落了。
「不,我在想什么,我配不上他,他又已经成亲了,当时一定只是同qíng我而已。」
淡淡的月色,把银月牙的身影照得朦朦胧胧,银月牙心头闷慌,低头轻声唤他的名字。
「义盛、义盛、义盛……」
颜义盛全身像窜遇闪电一般的震撼,他呼唤的声音是那么缠绵、烦恼,却又深qíng,好像有很多的痛苦藏在心里面,也像满满的相思积压心头,沉重如石,却无法向任何人吐露这最深沉的秘密,这让他整个心海也同时翻搅起来。
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唤他的名字?明明他做了那些下流到无法言说的丑事,为什么他要一个人落寞的在这里呼唤他的名字,仿佛仍深深爱着他,而痛苦的声音,倒像爱着他是一件没有回报的事qíng,但他仍执迷不悔。
另一个更恶劣的想法涌了上来,还是他知道他在这里,所以又要再次的玩弄他才装成这样的?
「别叫我的名字。」
怎么想,也是最后的那个想法最符合银月牙,颜义盛bào怒的出声让银月牙吓得脸色发白,往后一跳,这才看到是颜义盛在这小木屋里,他脸色惨白,就像隐藏许久的心事被人发现了,他连连后退。
「你……你怎么在这里?」
「别用那种口气叫我的名字,听了就令人作呕。」
银月牙难堪的都快哭出来,他不知道颜义盛在这里,回村后,他不敢来这里,总觉得会触动自己最脆弱的那一面,但是今日与颜义盛感qíng似要融冰,让他忍不住到了这里来,只为了回忆那个晚上甜蜜的事qíng而已。
纵然只是自我陶醉,想了之后会更难过,但是他就是无法不想。
「我不是故意的,义盛,我不会再来这里了,对不住。」
他太过着急,触碰到了颜义盛的衣袖,颜义盛一把挥开了他的手,像他是多么肮脏,银月牙退后了好几步。颜义盛看着他,就像仇人般的看着他。
「你骗我,你都是在骗我,我亲眼看到你浑身赤luǒ的在家里,在你养父的怀里,你弯身蹲下,嘴里满是……」
颜义盛说不下去,但是那一幕永远映照在他脑海。那一夜,林柔采哭着来找他,她衣衫不整,双腿都是血,告诉他他完全不愿相信的事实。
他隔天冲去银月牙的家,要找银月牙对质,门却锁上,里面传来奇怪压抑的喘息声。银月牙的家很穷,所以房子很小,没分什么隔间,chuáng被铺下就可睡觉,因此只要跳上矮墙,就可看见银月牙家里的全貌。
他亲眼看到了,银月牙的养父下半身光luǒ的坐在椅上,而浑身赤luǒ的银月牙美得不像这世间的人,而这么美的银月牙,正蹲在他的养父身前,做他这一生最恶梦的事qíng。
他看到的那一眼,差点摔下矮墙,走没几步就呕吐了出来,吐得像要把心肝肺都吐出来一般。
银月牙浑身颤抖,他捂住了嘴唇,也依然还记得养父那地方可怕的味道,在他鼻端骚动着,在他嘴内摆弄着,总是顶到他的喉口,然后要他吞下那腥臭的液体。
他终于知道颜义盛为何离他而去,因为颜义盛看到了他那不堪的画面,所以他再也没理会过他!
第六章
银月牙身子一软像要昏倒,全世间他最不想要让他知道的人,就是颜义盛,不想让他知道养父对他做了什么,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么下贱可耻。
他很久前就觉得养父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奇怪,要看他洗澡,要看他穿衣、脱衣,然后他的眼神就会变得让他非常不舒服。
他有试着告诉养父他不喜欢这样,养父就会生气的打他。他的力道很重,第一次银月牙被他打得奄奄一息,养父立刻就寻了糙药来医治他。
渐渐的,他知道默然才是保全自己的好方法,但日子一天天过去,他逐渐感到恐惧,明白自己总有一天会被养父侵犯,所以他宁可先选择自己喜欢的人。
只是小木屋一晚后,颜义盛便不再理会他,养父不知从那里得来的消息,知晓了颜义盛跟他的关系,bào跳如雷,将他浑身赤luǒ的锁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