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喜欢的话,这孩子给你抵个十两欠银如何?”见来人打量花乐歌,花忠世还以为他想要花乐歌。
花乐歌害怕得发抖,那中年男子虽瞧这瘦皮猴似的花乐歌有几分姿色,但是他浑身脏臭,又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只能算是中上姿色吧,再加上花忠世之前渲染这个孩子有多会克人,谁还敢要这灾星在身边。
“你别开玩笑了!这孩子看起来要力气没力气的样儿,真要是来我家,只怕我还得给他吃穿费用,这十两准拿不回来,我再怎么傻也不会要的。”
花忠世一听他那么说,恨得牙痒痒的,劈头就拿起牌向花乐歌砸去,连十两银子也不值的废物,要来gān嘛。
“要你这没用的克星在身边gān什么!连十两银子也卖不了!从小照顾你的花费都超过十两了,而且一看到你就越赌越输,还让人家看笑话。老子回家去,不赌了!”
花乐歌含着眼泪,不敢回嘴,一路跟着伯父回家。花家这几年越来越败落,尽管两人生了一女,年纪比花乐歌小两岁,也是适婚年龄了,但是他们花家臭名远播,知道的人哪敢来结这种亲家。
花忠世的老婆林云娘在家里等久了,见他一回来,立刻泼妇骂街,发了一顿脾气。花忠世受了气,不敢回嘴,转而对着花乐歌又是一阵臭骂。
只是这几年日子不好过,没几天就有讨债的踏上门,他们正想寻个出路把女儿花娇儿给嫁出去,但是花娇儿长相不佳,再加上他们疼得无法无天,所以一直没人来求亲。
林云娘请来这附近最黑心的媒婆商讨这件亲事。那媒婆眉jian眼诈,本姓黑,曾吃亏上当的人,都在背后骂她是名副其实的黑媒婆。
“黑媒婆,你就行行好,帮我们找个大户人家,只要事qíng成了,这该包的大礼……”
黑媒婆边吃果子,眼睛边瞧着林云娘、花忠世说:“不是我不帮忙,而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要一看喜欢的,就是要美色啊,说起你家的娇儿什么都行,就是少了那么点美色。”
“就算我们求你了!这红包礼我们加倍给,你也知道我们花家自从养了那个克父克母的灾星后,就什么都不顺,若没靠女儿保障我们下半辈子,那我们两老以后怎么办啊?”
讲起花乐歌,林云娘、花忠世一人一句又把花家的没落怪到他头上去,那黑媒婆迟疑了一下。
“嗳,我记得你家的弟弟英俊过人,弟媳也是个天香国色的美人啊。”
“人都死了,多美多俊也抵不了钱。”俊、美能当饭吃吗?还留个小杂种在他身边,耗他们的粮食。
“不知你说那个小灾星长相怎么样?”
林云娘也记不清了,这孩子就在家里打杂,他们见他就烦,给他点剩菜剩饭吃已经是最大的容忍,当然更不许他用家里的井水把自己梳洗一番,这水多珍贵!哪能用在他这种下贱人身上。
“记不清了,记得他小时还挺可爱的,带了出去……”
林云娘脸色难看的不想再说下去。她向来不喜欢花乐歌,原因是小时候带了出去,花娇儿穿金戴银的,人人眼里却直夸穿着洗白粗布衣裳的花乐歌可爱漂亮,这可犯了她的大忌。此后,花乐歌连洗白的粗布衣裳都没得穿了。
“若是这孩子长得漂亮,要偷天换日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们得配合配合,先把那孩子洗gān净,送到我面前好看个清楚,才能确定这事能不能成。”
林云娘低头听了黑媒婆的计划,越听越眉开眼笑,花忠世本来还满怀疑问,一听这黑媒婆竟能想出这么妙的计谋,马上就拍掌大呼:“好,这计谋好。”
花乐歌莫名其妙被拖进浴桶里,浑身洗得雪白,再给他穿件好点的衣服,等他一走出来,连花忠世都傻了。
花乐歌肤白如雪,黑色的长发还淌着水滴,但是那丰姿绰约的姿态怎么形容得尽,可是比自家女儿花娇儿还要美个一万倍。
黑媒婆大叫了声,“这个美人儿若是女的,包准你们赚进千金万两,只可惜是个男儿汉。”
反正要嫁的是花娇儿,也不是不能安排,只是得先设个圈套让人跳下。
“只要你们全听我的,包准这亲事一定成。”下面才是她心里的话,“但是红包要三倍,对方可是有点银两的富家少爷呢,要瞒过他得先安排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