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什么?连这样就羞,怎么去掌一家店?」
「你要让我掌一家店?」
傅咏欢再度震惊的抬眼望他。以前都是在夜晚望着他,烛火不明,有时根本就没有烛火,因为齐信楚大多时候回来都近半夜了,他熟睡到一半,不可能掌灯,而且他一上chuáng就从身后一再的要他。
这么近距离一看,他才发现齐信楚长得并不难看。以前他总认为他是卑鄙小人,就算四目相对,也有意的将目光撇开,根本不曾仔细看过他。
齐信楚外表刚猛,极有男子汉的气概,他粗眉黑眼、额头饱满、天庭有光,看起来就是富贵之相;他的长相不但有男子汉的英气,而且看久了还觉得十分英俊。
「有些肿了!」
齐信楚伸手轻抚着他的左颊。
傅咏欢这才回过神,知晓他说的是他刚才打他一巴掌,把他的左颊给打肿了。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你打的!」
他埋怨的搥他一拳,却脸红了,感觉自己好像在对他撒娇一般。
齐信楚没有什么表qíng,只是要人拿来药盒,在他粉嫩的左颊抹上退肿的凉药。那药xing清凉,抹了一会儿,整个左颊就不再肿痛。
「究竟是为了什么事要死要活的?」
傅咏欢岂肯说是为了一块布,闭上嘴不肯回答。
齐信楚转向无忧,「说啊,什么事闹得你们主仆反目,要死要活的?」
「禀二少爷,是因为布庄新进一块二百两的布,少爷很喜欢,可是买不起,后来又被人买走了,少爷回家不开心;加上小的提到大少爷的事,少爷才会生气。都怪小的不会服侍少爷,不会说好听的话安慰少爷。」
无忧老实的回答,不顾傅咏欢在一旁羞惭的使眼色,他老实的把缘由给说清楚,让傅咏欢差点羞死。
「为了一块布?」齐信楚将目光对着傅咏欢。
傅咏欢真想掩住脸躲起来。为了一块布大吵大闹,寻死觅活的,齐信楚一定会认为他是个被宠坏的小孩。
「那么喜欢吗?咏欢?」a
没想到他没对他口出讥讽,甚至骂他一顿,反而问他是不是很喜欢,傅咏欢脸红的道:「是我不对,那块布也没什么,哪有人用二百两去买块布的?我又不是皇亲国戚,是我当时心烦,才借题发挥的。」
齐信楚听了也不作声,只淡淡地道:「既然是借题发挥,想必你在家里一定闷得无聊了。我在城东开了一家花行,那里离七仙女庙近,传言都说七仙女爱花,所以有心人上山拜七仙女时,总会买束花去拜,你就去看那一家店吧!我会先教你一些基本的事qíng,不过批花、看账本这些事烦杂,你愿意做吗?」
一听有重责大任让他负责,傅咏欢跃跃yù试。
这总比在家里闲待,自怨自艾的认为自己是在齐家吃闲饭的好。
况且刚才齐信楚又应允了自己以后不用再陪侍他,他看起来也不像是说谎,他岂有不肯去的道理!
「好,当然好,我也很想为齐家出一份力。」
「那明日早上天未亮就要起来,我们得先去看花农的花,可不能像以前一样睡晚了。」
「没问题,我可以的。」傅咏欢无意间露出欢愉的笑颜。
齐信楚抚摸着他左颊的大手放了下来,走出傅咏欢的房门后,立刻无声无息的前往布庄。
第五章
傅咏欢睡眼惺忪的起了chuáng。
因为昨晚太过开心,他一直睡不着,到了半夜才睡着,睡没两个时辰就被无忧唤醒,说齐信楚在大厅等着他,他才急忙更衣出去。
由于他完全不懂,所以齐信楚说得巨细靡遗,连如何看花种、批货的价格及应注意的事项都说得清清楚楚。
「咏欢,你是掌管一家店的人,不需要事事都自己来,像搬花粗重的工作就可以由别人来做。我找好了店里的伙计,叫张三,你就叫他张三哥,以后由他搬花,一些事他也会帮你处理。这家店全部由你掌管,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等会儿回店里,我会教你怎么看帐。」齐信楚帮他介绍了张三。
张三个头极高,看起来三十余岁,长相极为老实。他一见傅咏欢就目光发痴,不好意思的搔头说出真心话。
「傅少爷,你长得真好看,好像天上的天仙下凡,我这一看就傻了一半,想说是七仙女庙显灵,仙人来我们店里了。」
他把他比成七仙女,傅咏欢应该要不悦至极,但是张三乡音土味很重,一说完这话也觉得有点冒犯,立刻就脸红的低下头;他十分老实,倒让傅咏欢不悦之感消失不见,他知道他不是故意冒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