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宥看大家没有动,赶紧挟着连子进电梯了。
一行的血路,都是连子身下流的。
古乐看着,心里发惶,阿路此时并没有在场,顾家往古乐肩膀上一拍:“还不追?”
古乐一醒,很快,随一行人奔到了楼下。
一大堆的人渐渐围堆,但是阿路依旧不见。
外面突然警声大发。
大伙吃了一惊,看大巴不知何时已经被移走,一大堆的警车驶进来,心里皆“咯噔”一下。
大家面面相觑。
小láng们顿时觉得事qíng大条了。
但是并不意外。
毕竟King刚才捅篓子了,大家都有了心理准备。
身边那些白袍“医生”一下很有分寸地退开,以秒的速度收起了武器,散走。
很多警察把门口堵住了。
大家都对挟持着连子的裴少宥举起了枪。
裴少宥的面前一下就剩下四小láng和一大堆的警察了,他脸上突然落下了泪。
他哈哈大笑。
笑得凄惨,因为他已经走不掉了。
但是,他不怕。
他马上就松手了。
连子一下摔在了地上。
“你们杀不了我。”他笑得比哭还难看,身后是一大堆的警察,他面对四小láng,却很得意:“至少现在杀不了!对不对?”
因为他要跟警察们回去了。
他知道小láng们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对他开枪的。
他转过头去,看了看背后的人,刚一转身,满是连子血的双手一提,突然地一下,血花微溅,他的双眼一下瞪得如铜铃一般老大。
满是警车的方向,竟然有人在警队后方对他开了枪。
那一瞬,警队的人以为是自己人发现了对方负隅顽抗,一下全都开了枪。
身体被打个稀巴烂,裴少宥一脸惊愕,不甘倒下了。
小láng们惊诧了一把,警队们有人迅速冲到了前面,检查裴少宥是否已死,他们才反应过来,冲来扶过了奄奄一息的连子。
事qíng来得太快,很快的,不知道在哪个方向,突然听到了阿路隐约的大叫。
古乐耳朵最灵,往上一看,阿路在高楼最高处对他招手,指了指身边的两人,大叫。
“哥!”King的视力最好,一下惊喜若狂。
全身湿答答非常láng狈不堪的Sam喘着粗气,一口白牙,笑对着下面对他指手画脚兴奋得要死的一众,搂紧了挂他身上半死不活的一夏,一时间,死里逃生,百感jiāo集。
阿路因为连子,狂奔下去。
连子被医护人员送上了简易担架,送回医院大楼里急救。
几个小láng看到一夏原来没死,心里一松,好像一下子都泄了身体里的那一道气,连站都站不稳了,全都瘫软在了地上。
又是笑又是哭,一时间,心里悲喜jiāo集,摇头的,gān脆躺倒在地上的,感概万端。
大家好像那一瞬都变傻子了。
热热闹闹的,只是他们不知道,有一个身穿休闲亚麻西、一直暗暗站在警车后面不远的男人已经以最快速收起了枪,转身离开了现场。
很快,在不远这栋高楼的某一户房子里,阿常接到了电话。
他只是淡淡一笑,切断了通话,双手恭敬规矩地合起,站到了落地窗前,问正拿着望远镜看着医院那头的玉老夫人,由衷叹道:“伺机而动,论说收拾烂摊子的功力,我相信,还真的没有人能比您的心思更厉害啊。”
玉老夫人闻言,手上望远镜微微一放,瞥向了阿常。
“我希望……明天没有人会记得起医院里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阿常听闻,微微低下了下巴,领命。
玉夫人看罢,视线再次投向了那边,没有用望远镜,她老人家涂得缎红而华贵的唇淡淡地,扬起来了……
两个月只后,机场。
小láng们拿着报纸,撑着宣传单张,远远在那里看着站在不远一直讲个不停的两人,好大的意见。
“需不需要说这么久啊……”King不满嘟囔:“不就是一救命恩人而已嘛。”
“需不需要这么亲热啊……”古乐一直瞪,狠瞪,再瞪,嘟着脸:“不就是一救命恩人而已吗?”
顾家越看越觉得那俩有[女gān]qíng,他拿着报纸一直在那打打打打打,火:“这么痴缠,你不gān脆直接跟人家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