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远处看着你,也会让你这么痛苦吗?”这一路上不断对他叫骂,甚至态度冷冰冰的君怀麟,竟然无奈到恳求他。高逸静身体僵直,难道自己真的让君怀麟这么痛苦吗?
“没错!你这样不断苦苦的纠缠,我岂止是痛苦而已,简直教人难受。你虽然一心说你爱我,但是你知道你带给了我多大的苦恼吗?我不爱你,一点也不爱,更别说是希望你在我身边了。”
高逸静僵直的身体忽然有些颤抖,“我只是希望能在身边保护着你,这是我一点小小的愿望,难道也不行吗?”
“我求求你,你走好吗?要我下跪都可以,你再缠着我,总有一天我会发疯的。”君怀麟苦恼的扯着自己的头发怒吼道:“我真的快被你bī疯了,你知道你带给我的jīng神压迫有多严重吗?你知道我每次看到你就想吐吗?我对你的感觉就只有恶心这两个字可以形容,听到你的名字,会让我不舒服。”
高逸静似乎被他的话击倒,他脸色发青、全身颤抖,“原来我让你这么厌恶,我一直以为你对我还是有感qíng的。”
“对,我对你是有感qíng,但只有憎恶这种感qíng。”君怀麟大吼,代表着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出自他的肺腑之言。
再也没有比被心爱的人当面说出这种话更可悲的了,高逸静痴心的爱着君怀麟,寻了一辈子却换来这样的结果。他颤抖着,血沿着他的面颊往下流,就像他的泪一样。他像是站不稳,整个人倚向柱子,他的头垂下,靠着柱子,竟然呕出了血,可见刚才君怀麟对他说的话伤害有多深,让他连自己的气息都难以控制的呕出血。
君怀麟见他气息紊乱,而且全身颤抖,知道自己说得的确过分,看着高逸静呕血的样子十分可怕,他全身骨骼都发出了声响,且身上冒着汗水,脸部表qíng扭曲着,好像快要发狂。
君怀麟被他吓得倒退好几步,高逸静伸出手来,却没有捉到他,君怀麟看他的脸色像鬼一样泛青,害怕得又倒退了几步。
高逸静掩住自己的嘴巴,却难以抑制嘴中的鲜血吐出,他低声喃喃道:“静心,静心,静心……”
吐血的qíng况渐渐缓了下来,他似乎顺着自己的呼吸在调气,全身骨骼作响的声音已然停止,当他再抬起头来时,除了眼泪之外,已不再呕血。
“我吓到你了吗?”
君怀麟是真的吓到了。
高逸静擦拭嘴巴上的血,“我一时气息不稳才会这样。抱歉,我吓着你了。”
“你肯走了吗?”
君怀麟不在乎高逸静是不是吓到他,他在乎的是,高逸静什么时候走。
“你就这么希望我走吗?”高逸静声音细若游丝,好像说出这一句话,他就要难过的死去了。
“对。”
君怀麟不会对高逸静说谎,纵然知道他刚才是因为他的话才会呕血,他也不想让高逸静破坏他平静的生活。
“好!我走。”
“立刻吗?”
“对,明早。”
君怀麟脸上所呈现出来的欣喜,让高逸静的心感到非常的痛苦,他忽然握住君怀麟的手臂。
“但是有个条件。我世世与你都是夫妻,这我已对你说过了,所以起码在这一世,我想要拥抱你一次,只要一夜就好。”
君怀麟的脸色铁青了起来,“你说什么!?我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被另一个男人……”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只要一夜,假装我们是夫妻,我在看到你的同时,就一直很想拥抱你,我知道你不会肯,但是只要这一夜就够了,明早我立刻就回苏州,一辈子不踏上山西这块土地来,好吗?算我求你。”
高逸静语意殷切,而且充满感qíng,但君怀麟光是想到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他就全身不自在的打颤。
然而高逸静的眼神、姿态跟口气,都充满紧迫,好像只要他一拒绝,高逸静就会立刻死去。只要能摆脱高逸静,也许这件事真的可行。
“真的只有一夜?而且你不会再到山西来,更不会妨碍我的亲事。”
高逸静点头,“对,但是今夜你要穿着我送你的衣服来,我想看看你穿着那件衣服的样子。”
“然后再被你脱掉吗?”君怀麟忿忿的道。
“是的,然后再被我脱掉。”高逸静非常深qíng的说着,而且语意相当缠绵,抵消了君怀麟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