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大夫讲话也太过头了,简直是朝柏园主撒污泼墨了,硬要染黑柏园主的人格,这真叫人掩耳听不下去。
阿虎稚幼的声音尖声道:「家里才没有漂亮的女婢,律仪大哥怎么可以讲这种话怀疑阿爹?阿爹太可怜了,竟然被说成这样。」
「是啊,白大夫太过分了,竟说得这么难听,柏园主的为人谁人不知,他顶天立地,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可不是外头那种见色昏头的登徒子。」汪捕头听不下去的为柏玺彦澄清,他可以为柏玺彦的人格作证,打死他,他也不信柏园主会行走勾栏jì院。
旁边的大婶也点头道:「是啊,柏园主为人清白正当,就算有不正经的女人跳上他的chuáng,他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一边的jì院鸨母也支持这个说法,「没错,全村里有多少男人去我那里,去了几次,我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还没老眼昏花到柏园主去我店里寻欢,我还认不出他的。」
「对啊,白大夫,你怎么可以怀疑柏园主的为人,还说得这般难以入耳,这可不是贤内助该说的话。」有人开始怪他了。
「是呀,白大夫,我看柏园主想要讨妻,根本就是被你气的吧!你那张嘴也太会胡说一通了,哪个男人受得了。」也有人开始骂他了。
「嗯,有这种泼辣的娘子,也怪不得相公想要往外发展去寻欢,这柏园主没错,私底下白大夫铁定还会说得更难听,怪不得柏园主一副有苦无处诉的脸孔。」更有人开始同qíng柏玺彦了。
「没错,没错,柏园主明明正直清白,可是白大夫偏要含血喷人,还说得这般难听,也怪不得柏园主有口难言,gān脆死心另寻他爱。」
本来要为他出气的人,现在全都把标靶指向他,白律仪终于知道什么叫万夫所指,他恨得差点吐血,这个柏玺彦扭曲事实,害大家以为他们是夫妻也就罢了,他现在澄清,反倒被他们青眼相向,他这是招谁惹谁。
柏玺彦听得悦耳,还抱拳行礼,「感谢各位乡亲,我也不知是哪儿误解,以致引来你们群众在柏园面前,但这也可见大家对我的关心备至,而柏某是真心想要娶妻,但没有请人作媒,因为我现在心心爱爱只有白大夫一人,就算受了他的闲气、不谅解与口头谩骂,但是我从一而终,以前对我死去的娘子是这样,现在对白大夫也是这样,绝不会有异心。」
白律仪瞪大了双眼,这个向来沉默寡言,一天话少到可以用数的,而且在chuáng上讲话不超过十句的男人,竟能这么流畅的说出这么一大堆的屁话,而且显然还大受乡民们的欢迎,只见鼓掌声此起彼落,响透了天边、震响了屋瓦,还有人呼喝起来。
「说得好呀,柏园主,你是老某长眼睛后,看到过的唯一真正男子汉。」
「是吶,有这种相公的话,我死也要跟着他,白大夫您可别误了这一椿好姻缘啊。」有个女人一副快要昏倒的样子,两颗眼珠子已经是崇拜般的飘向柏玺彦,显然被他的屁话给勾了魂魄。
「原本以为柏园主个xing寒酷,想不到竟这般体贴备至。」另一个女人也一脸快被迷倒的样子,「我家的死鬼哪比得上柏园主的一根汗毛啊。」
「我那老不死的,根本连柏园主的脚毛都比不上!」有个阿嬷级的,还愤慨的念起他老公,称赞柏玺彦的好。
现在到底是什么qíng况呀!白律仪真想击昏自己。
「等等,你们全都搞错了吧,我跟柏玺彦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他大声的为自己叫屈。
「众位乡亲,白大夫自以为是天上神位降世,对我不屑一顾,我这一生清白廉洁,难不成真的配不上他吗?」
柏玺彦讲出有如舞台剧上最恶烂的台词,让白律仪眼珠子差点滚下来,这个人不可能是柏玺彦,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超恶烂的话来,连电视偶像剧里的白痴男主角都说不出来。
「配得上,当然是配得上,白大夫你太过分了,就算你是镇守这里的活神仙,也不能让柏园主如此伤怀伤心。」
「没错,柏园主的人格天可明鉴,你若是敢离弃柏园主,我们再也不信有神、有天了。」
「没错,这种没天道的事,若是真正发生了,那我们以后就不相信有公道跟真理。」
「等一下,要娶老婆的是柏玺彦,我才是被抛弃的人好吗?你们gān嘛都冲着我骂,我才是受害者。」
他狂飙出声,一说出口,大众马上静默,而他不争气的泪水就要滚下来,可恶,他才没那么脆弱,他才没爱那个古代人!他用力的用衣袖擦自己的眼睛,他死也不会让眼泪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