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别吓我,您这副样子吓坏我了。”
他娘怒吼的再问一遍,“我问你问题就赶紧回答。你跟他有不清不白的关系了吗?”
“没有,娘,您别再吓坏我了。”
他娘站起,立刻拂袖而去,什么话都没再说。莫武真对紫君道:“对不住,紫君,我娘今天不太对劲。”
“没事,我累了,可以回房了吗?”他无jīng打采,什么事也不想管,更何况是他人的家内事。
“好,你先回房休息去吧。”
今天这些事搞得他脑袋都昏了。晚膳时,他娘没出来吃饭,爹亲脸色难看的吃起饭来,似乎想问他什么话,却又止住。
“爹,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听你娘说,有个章王府里的人来这里住着是吗?”
“是的。”他还要为这一件事解释多久啊。
“他是玉叶的小孩是不是?”
玉叶,听起来是个女子名字,莫武真愣了一下说:“我不知道紫君的娘亲叫什么。”
莫段流吃了半碗饭就离座了,空气中诡异的气氛令莫武真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娘是这般怪里怪气,他爹问话也是遮遮掩掩的,真不知道两老在搞什么把戏。
紫君关门,他这些日子吃不下、睡不着,满脑子全都是章松桥狂笑的恨意表qíng,明明想这些事是凌迟自己,把自己折磨得身心俱疲而已,但是他无法不想,他不是想将章松桥害成这样,他只是想做对的事而已啊。
现在还是一样,想起章松桥,心里面的疼痛宛如要撕裂自己的身体一样,他该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回复往日平静生活。
不,失去了章松桥,他再也不可能平静,再也不可能开心、高兴的过一辈子了,所有一切的平静早已离他远去。
敲门声传来,紫君讶异的开门,门外是他从来没看过的老人,他示意着要进来,他迟疑道:“请问您是谁?”
“你知我是谁才来将军府的,又何必多问。”那人说话像是打着哑谜,只是语音充满令人不快的嫌恶。
“我不懂您说什么。”紫君疑惑更深。
那老人沉默了一会才道:“你是玉叶的儿子,不是吗?”
紫君张大了嘴巴,“玉叶”这两个字,连他姨母都极少提起,他的生母的确就叫做玉叶。
“您……您怎么知道我亲生娘亲的名字?”
“不必作假了,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吧,除了这将军府不能让你继续住下去外,你也别想以此要胁我,我不可能让你接近武真的。”
紫君越听越怪,这府里叫武真的,也只有莫武真这个人了,这人却叫将军的名字,代表他们是亲近的人。
“您究竟是谁?”
“你不必假装吃惊了。我当年告诉过玉叶,要我娶她为妾是不可能的,她还不如向章王爷献身较快呢,想不到她却私自怀了孩子,以此要胁我,我跟夫人付了她多少打胎的银钱,她还不知足,嚷嚷着非要进将军府不可,我夫人气得买通了产婆,想不到派不上用场,竟是她姊姊接生的,生了后,还不知道她要怎么来将军府闹呢。这才打探过她竟生产时死了,真是老天有眼,让这贱女人死了,要不然我将军府的清白都被破坏掉了。”
紫君双手颤抖,宛如一道巨雷打得他浑身抖颤,娘亲告诉他姨母,说她跟有权有势的人在一起,很快就能脱离贫穷。
姨母身在王爷府,自然就以为她口中有权有势的人就是王府里的主子——章石王爷。
而那日他在小园,跟章石老王爷谈及过往的事qíng,章石老王爷只记得姨母的事,却对他母亲的事qíng毫无记忆,只说他年少时,喜爱热闹,所以家里客人多,歌jì也多,记不清楚了。
而眼前的人若是当时王府中有权有势的客人,日日去到王爷府,自然娘亲与他日久生qíng,而这人叫莫武真为武真,又提及自己的夫人……
“您是老将军?我跟莫武真是兄弟?”
事实揭露让他再也站不住身,那老人狠狠一掌打在他的脸上。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武真称兄弟!你不是武真的兄弟,玉叶是有几分娇娆姿色,但她姊才是绝品,竟被章王爷给独占了,我要姓章的让给我玩乐一夜,他不但不愿,还出手打人。
“那女的只不过是个下三滥的歌jì而已,他却当她是珍宝一样,我呸!我趁着夜黑掳走了她,她却毫不惧怕的打了我一巴掌逃了,分明是仗着章王爷的势力才敢如此胆大妄为,所以我见她妹玉叶乐得张开双腿服侍,才玩乐几宿而已,玉叶就想要进我将军府了。这等下贱的女人,给我擦鞋,我还嫌肮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