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良也是老手,一来就把周围的环境看了个七七八八,知道选这地方廖景是下了功夫的,于是点头:“行。”
简单的一个字,道出了厚重的信任,廖景心一跳,不由自主握住了他的手,丁良挣了一下没挣开,就由他拉着了。
廖景一沾着他就有点意乱qíng迷,虽然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却偏偏放不下,拉着他的手靠在他背后,闻着他身上甜蜜的气味,混合着药品的苦味,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只见丁良嘴角的烟头一明一灭,一明一灭,像是某种催眠的道具。
不过片刻,他惊讶地发现,丁良耳朵背后那块小小的三角,原本白皙的肤色竟变得微微泛起了粉色。
廖景凑近了,用嘴唇摩擦他的后颈,丁良细腻的皮肤马上起了细小的惊栗,变得粗糙起来。
但他没有动。
廖景的手忍不住从他大衣下面伸了进去,摸着里面的棉布睡衣,再进去,就没了,是光滑的皮肤。
“别。”他哑声说了一句。
“你不想吗?”廖景的嗓子也有些暗哑,清晨,永远是男人最容易冲动的时候,不管他是十八岁,还是八十岁。
丁良沉默,耳朵更红了。
廖景的手沿着他平滑的身体曲线一路摩挲上移,抚摸他的腰,他的胸,最后在心口停驻,反复捻他的rǔ头。
丁良的鼻息渐渐粗重,纤细的喉结按捺不住地上下滑动,他隔着衣服抓住了廖景的手,颤声说:“别,别这样。”
廖景由他抓着,手指却不停地继续揉捻。
因为练过一些内家功夫,丁良很注重固原养阳,出狱后没有chuáng伴,连自己动手的时候都很少,本以为经过那么多事,看过那么多生死,一颗心早就被灰烬掩埋,此刻却被这个执拗的,霸道的,年轻的几乎还不能称之为男人的家伙撩拨了起来。
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
这是不合时宜的,是危险的,是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他的……
“别这样。”丁良挪开他的手,“你值得更好的。”
“什么是更好?你又怎么知道更好的就能讨我喜欢?那么你自己呢?也想要等个更好的吗?你怎么知道还会有人比我好?”廖景一手固定住他没有受伤的左手,一手往下,解开他睡裤的纽扣,手伸进去安慰他微勃的部位,说,“你都硬了,把你的好人卡收起来吧。”
丁良微微弓着腰逃避他的抚摸,却因为右手和右腿的伤势无法彻底将他推开,整个人红的像个煮熟的虾子一般,一向平和的面孔流露出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活的表qíng。
“你松开。”丁良颤抖着说,“我……我不想……”
“是吗?”廖景感觉他那个部位都颤抖了,知道他禁yù的太久,太敏感,舔了舔他的耳朵,忽然松了手,说,“真不想啊?”
丁良的大衣没有系纽扣,这会儿都散开了,里面的棉布睡衣被廖景蹂躏的松松垮垮,领口斜挂在肩膀上,睡裤的纽扣还开着,那儿把内裤顶了个小帐篷。
“咱们就这么站着,等它自己下去吧。”廖景抓着他的左手不放,也不许他走,丁良右手包着纱布,最上面只留下几个指头尖,根本不可能做些什么让自己舒服的事。
细密的汗珠从丁良修剪齐整的发际线里渗出来,沿着他光洁的脖子滚落,廖景炽热的鼻息喷在他后颈,舌尖偶尔舔过他敏感的耳背,犬齿轻轻折磨他圆圆的耳垂。
在他富有技巧的恶意的逗弄下,几分钟后丁良那儿还挺着,甚至比之前还要高昂些。
良久,丁良的喉结深深咽了一下,右手指尖取下嘴上的烟头,远远弹出去,而后转身,面对面看着廖景,眼神纠结矛盾,但很软,很烫。
然后,他主动凑了过来,唇盖上他的,苦涩的舌尖伸进去,勾住了廖景的舌头。
被他吻到的一瞬,廖景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炸开了一团浓雾一般,丁良的吻轻柔而富有技巧,不像他的那么热烈,但自有一种yù拒还迎的挑逗,缠绵中带着难以抵御的诱惑。
霞光微露,天还黑着,公共天台空dàngdàng的,但只要是顶楼的住户随时都能上来。铁栏杆外,隔着不远就是另一栋大厦,有人靠近窗户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种幕天席光天化日的偷qíng让廖景每一个毛孔都燃烧了起来,他松开了他的左手,张开双臂将他消瘦的身体拥入怀中,紧紧箍着,用力搓揉,仿佛要将这个一身惆怅的男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分享他的苦痛,分担他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