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枪,走火!_作者:绝世猫痞(171)

2017-08-12 绝世猫痞

  临走前一天我和燕详在那个徽式茶居和郑元龙、小胡又碰了一次面,郑元龙郑重告诉我们,他们的上级有指示,要求尽快侦破东帮大案,让我们务必在大行动前回国,救出我哥。

  真没料到事qíng会演变到这么复杂,也没料到我最终还是承担了我哥未尽的责任,踏上了未知的泰国之旅。

  有些东西,可能叫做“命”。

  我jīng神不好,上机后很快就睡了过去,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曼谷机场,才被着陆时的颠簸惊醒。

  七月的曼谷非常炎热,空气里饱含着水分,呼吸时粘滞极了,我躺在酒店的chuáng上,整晚都头疼窒息,第二天起来更加萎靡不振。

  天蒙蒙亮时来了一个皮肤黝黑的泰国人,权念东含笑跟他打了招呼,两人进了隔壁的房间。

  燕详站在窗口,皱眉看着窗外停车场上泰国人带来的两辆轿车,说:“这么早……你怎么样?能上路吗?“大家都赶时间,权念东是,燕详是,我哥也是,我们没什么时间可làng费了。我qiáng打jīng神点点头:“没问题。”

  权念东跟接头人密谈了片刻后带我们上了轿车。灰蒙蒙的天光中,车子在空旷的道路上飞驰,路边泰文的指示牌不时闪过,对照脑海中事先查过的泰国地图,我发现我们正一路向北行进。

  车子走了一整天,天擦黑的时候我们到了清迈。

  清迈比曼谷凉慡多了,民居简朴大气,行人也少,整个城市都带着一种让人分外舒适的悠闲。

  酒店是接头人事先安排好的,饭后我和燕详去街上走了走,看了看正宗的柚木家具。这里游客颇多,很多都是从曼谷过来避暑的,氛围很闲散。

  逛到很晚我们才回到酒店,燕详说:“下次有空,一定要再来一次清迈,我喜欢这儿的感觉。”

  我们躺在chuáng上很快睡去,不料半夜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

  是阿跳,他说:“要上路了。”

  不明白为什么要半夜上路,我们只好快速收拾了旅行箱,跟着他们上了白天乘过的车子。

  车子一路往东北方向开去,道路还算平整,过路车很少,车速很快。

  天快亮的时候我终于在车窗外一闪即逝的路牌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地名:清莱,离金三角最近的一个泰国城市。

  车子没有进清莱府,在半道上拐进了一个岔道,行驶半个小时后停在了在一个偏僻的树林里。

  “吃点早点,休息一下吧。”权念东下了车,说:“接我们的人很快就到。”

  我们在树林里就地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吃了点面包火腿什么的,天大亮的时候远处传来了qiáng劲的引擎声,权念东站在一块岩石上看了看,说:“来了。”

  几辆吉普车很快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驶近了以后停了下来,车上跳下来五个粗犷凶悍的男人,与先前跟我们接头的泰国人说了几句,权念东回头对我们说:“把手机什么的通讯器材都jiāo给他们。”

  我和燕详对视一眼,顺从地jiāo出了手机,一个男人拿着个探测器走了过来,在我身上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轮到燕详的时候警报却响了。燕详从腰上掏出了一把枪,丢在了一旁的袋子里。

  接头人拿起枪,抽出弹匣看了看,跟权念东说了句什么,权念东用英语说:“这儿不太平,我们华人都比较防备。”

  那人再没说什么,示意我们上吉普车。

  我们失去了所有的通讯设备,好在我表里的定位仪没有被发现,临走时郑元龙反复嘱咐过,让我注意它的信号,他在国内会24小时监控我的位置。

  上车后我们的眼睛都被蒙上了,黑暗中燕详紧紧拉着我的手,低声说:“别怕。”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走的路非常崎岖,路面凹凸不平,车子颠簸的厉害,我本来就头晕恶心,颠的浑身的骨头都差点散了架。

  虽然看不到周围的qíng况,但感觉气温一直在下降,空气也越来越凉慡,显然是进入了丛林深处。

  眼罩摘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车子在一处简陋的加油站停了下来,几个皮肤黝黑的当地人端上来一些认不出是什么的食物,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泰语。

  “吃饭吧。”权念东说:“再往进走就不通车了,吃过饭我们继续上路,大约天黑时能到目的地。”

  我不明白都不通车了我们还怎么上路,不会是步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