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说:“我不喜欢男人。”
徐彬接口说:“对,我说错了,他不喜欢男人,他只喜欢我。”
花荏苒一口血差点喷出,大吼一声:“闭嘴!没你事儿!”
金宝无奈,拍拍花荏苒的肩示意她冷静,索性就把事情摊开:“荏苒,你相信我曾经怀过孩子吗?”
花荏苒眼角挂着两颗泪,傻乎乎的张着嘴:“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金宝解开衣扣,露出一大片洁白的皮肤,指着腹上那道横切的伤疤:“孩子是徐彬的,死在了我肚子里,这是刀口。”
花荏苒一个蹦高:“你胡说!这种事打死我都不信!”
“这是事实。”金宝扣紧衣扣,异常的冷静,“我已经是个不男不女的人了,给不了你幸福,请你原谅我现在才将事实告诉你。”
花荏苒愣了足足有一分钟,脑袋被炸的,疼的一忽一忽的,好半天才硬是将这条惊悚的信息消化,紧接着,三把草面目狰狞,眼睛欲裂,五指并拢,铁砂掌劈面而来,伴随着清脆的一声,三把草眼角上挂着的两颗滚圆泪珠崩碎在空气中啪嗒落地:“狗屎不男不女!狗屎给不了我幸福!我就觉得你帅,我不嫌弃你不男不女还是半男半女,我就想倒追你一辈子!”
金宝被铁砂掌打的捂着脸蹲地上半天没起来。
徐彬这时候深情款款的把被打的金宝从地上拉起来,像哄小孩一样拍着人家的背:“哦哟,都被打红了,心疼死我,来,我给你吹吹……别理那个女人,她想倒追一辈子就倒追吧,丢脸的是她不是咱啊,咱俩好……”
话未说完,饱含杀气的掌风劈面而来,徐彬一躲,铁砂掌落空。
三把草一脚蹬着hallo katty凉拖踩沙发上,两手叉腰,破口大骂:“不要脸!你想要孩子,你怎么不生?你这是拿人做实验!你拿他当女人使,你不把他当人看!金元宝要是这样还能喜欢你,老娘就推你去跳楼!”
徐彬嗤笑一声,根本就不屑于跟个女的吵,手一挥,“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你不明白。”
“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个不明白法,来你说说……”
金宝捂着脸后退几步,脱离战场,心里特别的厌烦。
一分钟都不想呆在这里,一分钟都不想再听两个人的声音。
也许应该躲到更远一点的地方才行,金宝默默的想了好久,忽然起身,系上围裙,进厨房开始淘米洗菜。
花荏苒也跟着进来搭把手,找了一颗红通通的西红柿,闭上眼睛,将此红色物事成功的想象成一个人的脸,然后气沉丹田,手握两把菜刀犹如猛虎下山,对准那人的脸嘭嘭嘭嘭一通猛剁,西红柿被剁成一滩烂泥,鲜红的番茄汁犹如血液汩汩流出。
花荏苒大爽,放下菜刀出门。
徐彬随后进来,抱着金宝的腰像只狗似的蹭。
金宝全当自己是某个恐怖电影男主角,被女鬼骑在肩膀上,由他折磨。
反正他要折磨,也就是这最后一次机会了。下一次,金宝要是倒霉的再碰上他……那时候应该好多年了吧,徐彬早就该把他忘了,金宝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与他擦肩而过。
先拿茄子削去茄子皮,切成条,做个红烧茄子,鸡蛋打碎在碗里用筷子搅,做一个尖椒鸡蛋,再做个麻婆豆腐,一个红军过雪山,最后一个紫菜蛋花汤,米饭也熟了,盛上三碗端出去上桌。
“味道不错,这个菜也很好。”
徐彬边吃边夸,心里在说:这手艺,这味道,金宝的水准不比他家里的那个新聘的厨师差,这次回家该把那个厨师辞退了,让金宝天天给他做着吃,可这样不会把金宝累坏吧?哎哟,看看金宝这小身板瘦的,真要成骷髅了,怎么样,是不是想我想的?没有我的日子就是难过吧?
花荏苒察言观色,从徐彬那张马猴脸上看出了猥琐的意味,暗暗低下头,不声不响的掏出屁股兜里个小布人,在写着徐彬俩字的额头上狠狠扎上两针,绣花针透过小布人的额头直扎到她手心里,刺出血来。
花荏苒被刺激的不轻,发泄完愤恨,就是想哭,挺悲哀的,为了金宝也为她自己,饭桌上连碗筷都不动,一个劲抱着金宝嘤嘤嘤嘤。
金宝给她夹了满满一碗菜,拍拍她的背,平静的说:“哭什么啊,有什么难受的事啊,快起来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