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正愁从哪下手呢,一见徐彬翻身了,立马明白过来,装个专业的,把小酒盅似的火罐一个个往徐彬身上按,最后十二个火罐都上了,连徐彬的屁股都放上了俩。
徐彬还真拿他当回事,期间也没哼哼也没叫,就是闭着眼睛难受的跟快死了似的。
金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往外拔,等了大半天徐彬也没个表示的意思,他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就这么老实等着。
结果等徐彬火烧火燎的疼醒,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了,徐彬疼的嗷嗷的,金宝手忙脚乱的给他往下拔,不小心都把拔罐拔.出来的水泡给弄破了,弄得徐彬背部那个惨。
金宝一看水泡里的水要淌床上了,赶紧揪了把纸巾按在上面,疼的徐彬又是一阵抽抽。
“你他妈是不是要弄死我?”
金宝忙摇手,“没,我没有。”
徐彬本来想给人耳刮子的,可一跳起来,才猛然觉得头不怎么疼了,手上也有了劲,心思转了转,该不会拔罐后都这么疼吧,中国人说良药苦口,很明显拔罐也是这样啊。
徐彬对中国医术的博大精深又是一通感慨,最后支使金宝,“给我拿止疼片过来。”
金宝又到外面翻了翻徐彬一柜子的止疼药,对着那通小胶囊没敢往外抠,保不准能抠出点砒霜蓖麻马钱子之类的,把徐彬毒死了,他也不用活了。
金宝把一盒药跟一杯温水放到徐彬手里,自己就站在他床头。
徐彬抠了胶囊,却盯着那杯水皱眉,“给我换杯凉的来,冰箱里有矿泉水。”
金宝没动,“生病了喝凉水不好。”
徐彬眼一瞪,“老子就爱喝凉水!”
金宝伸手接过了水杯,几口喝下去一半,“你看,我也喝了,没问题。”
徐彬被看穿了心思,可嘴上还不依不饶,“你不是挺傻的吗,现在怎么精了。”边说着便把止疼药冲了下去。
金宝过来给他盖被子,把冰凉的体温计塞徐彬腋下,把徐彬给冰的一个哆嗦。
十分钟后拿出来看了看,38℃,金宝使劲甩了甩,又给塞上了。
徐彬信不过金宝,临失去意识前还想着,要不把杨浩给叫来,但就怕叫他的次数多了,徐夫人会怀疑到什么,一时拿不定主意。
杨浩是他安插在徐夫人身边的卧底,当年徐彬还在英国的街上当小混混的时候给杨浩挡过刀,差点死了,两人烧香拜了把子,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下来,那是过命的交情,徐彬也就是在杨浩跟前能睡个安稳觉。
梦里还是跟杨浩在街上混的时候,整天刀不离手,抽烟赌博打架进警察局,人就像风中的草一样,飘来荡去,也是那样的生活,练就了徐彬杂草一样的适应力。这也是徐彬现在身居高位,能在危机四伏的徐氏企业还能顺利活到现在的原因。
徐彬记性很好,有些事都快忘了,他都会强迫自己在梦里重演一遍,再给牢牢的刻到脑子里去。
徐彬正在四处躲避着追赶他们的人群,全身紧绷,握紧了双手,猛然察觉有人在晃他,一声一声:“徐先生?徐先生……”
徐彬一时没反应过来,徐先生?猛然睁开了眼睛,照着眼前的黑影一拳就打了出去。
金宝被打得倒退了好几步,最后还是跌坐到地上了,体温计也摔了个粉碎。
“你干什么,怎么还不走?”
金宝捂着流血的鼻子说话唔哩哇啦的,“你都烧到四十度了,我叫你起来吃药。”
折腾了一整夜,药也吃了好几回,天都快亮了,徐彬就是不退烧。
金宝提了好几次送他去医院的话,都被徐彬给否决了,他就跟个躺在沙滩的鱼似的,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半梦半醒的一会让金宝出去,没多长时间再让他回来。
金宝陪了他一整夜,一夜都没敢合眼,等着徐彬黑着眼圈起床了,困得他连路都不想走,只想直接倒地板上就睡。
徐彬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早就耗尽了体力,他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穿衣服的功夫就让金宝去给他做吃的去。
金宝眼睛木木呆呆的看着他,闷声闷气的问,“你想吃什么?”
“都行,要快。”
金宝用凉水冲了把脸,强打着精神进厨房了。
没一会就给端出碗鸡蛋羹来,徐彬那时正坐在沙发上纳闷,自己怎么就让徐夫人派来的奸细给做饭了呢,徐彬以己度人,就觉得金宝不定什么时候趁他不防备就给他投毒了,后来徐彬拿了把小勺子先舀起一勺喂进金宝嘴里后,看他喉结动了,这才端起碗把鸡蛋羹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