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慢慢收拾的东西,等收拾好了,起身弯腰亲了一下叶文祈的嘴角,“文祈,我爱你。”
时云的唇很软,带着一种水果的甜味,应该是她涂的唇膏的味道。
不像是典狱长的冰凉也不是láng的那种力度,而是一种女人的柔软,就像是果冻一样,仿佛一用力就会破碎掉。
看着时云的背影,叶文祈微微垂眼,遮去了眼底的qíng绪。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跑,如果他跑了九爷会不会迁怒时云,可是,看着手中的水杯,叶文祈又喝一口水,只要他不死,九爷就不会杀时云。
不过……叶文祈微微皱眉,他总觉得时云出现的时机很怪异,甚至给他的感觉,还有说是报仇了,如果时云真杀了那个人,怎么可能他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láng不可能不告诉他,那么,这个时云……
这么一想,这次时云来了后,他还没有认真看过时云,这个时云……
可是,这几天的饭菜确实是他当初最爱吃的,就连叶远也是自己父亲的名字。
但是这一切要是九爷的安排,也就说的过去了。
那么真的时云呢?是还在外面生存着,还是说,已经……叶文祈不敢想象,九爷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手,要不在第一次见时云的时候,láng就该查出来的。
虽然纪童不在了,可是不会连是不是有个人也查不出来。
造成láng也不知道时云真假的原因有两点,第一外面没有另外一个时云,第二láng不了解时云。
这一切都只是叶文祈自己的推测,要想证实这些,只能等到六点左右,时云给他送饭的时候。
锉刀被叶文祈藏到了舌头底下,他就坐在那里,偶尔活动下身子,免得长久同一个姿势使得身子僵硬。
时间过的不算快,但是也不算慢,听到时云的脚步声,叶文祈没有动,还是像平常一样,时云拎着小巧的食盒,穿着白色的羊毛裙,黑色的长发披肩,走了进来,把小菜摆放好后,又递给叶文祈一双筷子。
叶文祈慢慢吃着东西,等吃了大半了,放下了筷子,眉头皱了起来。
时云眼里带着担忧,轻声问道,“怎么了?是菜不合胃口吗?”
叶文祈摇了摇头,右手挠了挠脖子,那些被磨破的地方开始愈合。
时云抓住叶文祈的手,“你又给弄破了。”说着,就自己用手指轻轻给叶文祈揉着他刚刚挠的地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这么怕痒。”
叶文祈又对自己的猜测怀疑了,当初每次他被打伤,结疤的时候时云都是这样给他揉的,既可以止痒又不会把疤给挠破。
可是,现在的叶文祈早不是当初的叶文祈了,他不会犹豫,叶文祈伸手搂着时云的腰,像是以前一样把下巴放到时云的肩膀上,另一个手像是要搂时云脖颈一样。
他看了眼外头,果然每次时云送饭的时候,守卫都不会在外面那个屋里,而是出门,这样可以放松他的戒备。
“你是谁。”叶文祈低声问道。
时云听到叶文祈的声音愣了一下,“文祈,你……”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文祈捏住了脖子,再也发不出声音。
“你是谁。”叶文祈再一次问道。
时云脸憋得通红,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叶文祈,没有了血色的唇张了张却什么也说不出……
叶文祈皱眉,看到时云这个样子,手不自觉松了点,这时候时云的手捏住叶文祈的手腕,叶文祈一时没有注意,松开了手,时云马上两手撑地,后退,离开了叶文祈的攻击范围。
叶文祈抿唇,两手用力,直接掰开已经被他磨断的铁链,顺手一挥,铁链缠上了时云的纤细的脖颈,“你果然不是时云。”
时云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功夫,叶文祈手腕用力,时云一下子就往前跌,吐出口里的锉刀,叶文祈中指和食指夹住,向前,膝盖跪在时云的锁骨处,“时云呢?”
“你说呢?”时云,不是,假冒时云的人终于不再伪装,笑了起来,没有时云的温婉,带着几分艳色,“可怜的人……”
她话没有说完,锉刀就划破了她的喉咙,血涌了出来。
叶文祈起身,开始朝外走去。
很多人逃跑喜欢半夜,因为那时候是普通人的休眠时间,而九爷身边的人更多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半夜也不会困顿,反而不如现在,因为大部分人被九爷派了出去,还有一部分人去吃饭,只剩下基本的防御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