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祈下意识地抵抗，想要把脸转到一边，可是láng用的力道并不轻，就算是平时的叶文祈也抗拒不了，更何况是生病中的叶文祈。
药很苦，在舌头上苦涩，叶文祈下意识的做出吞咽的动作，药被他gān咽了下去，可是没有水，而且叶文祈本就有点发烧，嗓子gān涩，一下卡在了喉咙里。
láng松开手，叶文祈马上趴在chuáng上，想要把东西吐出来。
“不想死，就咽下去。”láng有些嫌弃地看着chuáng，凌乱还有着欢爱后的特殊白色液体。
叶文祈皱起眉，像是听到láng的话，一手撑着chuáng，一手卡住自己的脖子，双眼迷茫地看向láng的方向，他听到了可是感觉没有听懂。
就算如此，他还是下意识的把药给咽了下去，“不想死……活着……报仇活着……”翻来覆去说着三个词，是一种执着，一种深藏在心底的执着。
láng看着叶文祈的眼神变了，叶文祈让他想到了自己当初，那种拼尽一切也压活下的愿望，因为他还有未完成的事qíng。
láng竟然从心底生出一丝杀意，他不喜欢自己的qíng绪被别人带动，冰凉的手指划过叶文祈的脖颈。
脆弱而苍白，也就是这段颈在刚刚曾仰出优美的弧度，像只频死的天鹅。
叶文祈的嘴唇因为发烧而有些gān裂，但是láng刚刚感受过这唇的柔软，那种带着绝望的臣服让láng兴奋。
哼笑一声，láng忽然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叶文祈说好听点是一个试验品，你qíng我愿做的jiāo换，难听点就是一个用身体换取生存权利的玩物，这样的人，能影响到他哪去。
移开手指，láng也懒得换chuáng单了，直接拿了条新的chuáng单铺到自己要睡的地方，又抱了chuáng新被子，把灯关了开始睡觉。
反正他已经难得好心的给叶文祈喂了药，真要是烧死了烧傻了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
láng在黑暗中打了个哈欠，开始闭眼休息，他做了那么久的实验，一直没有睡好，今天又发泄了一番，自然淋漓畅快。
叶文祈可没有láng的好命，他这一天受的刺激比以前二十年加起来都多，晚上更是和láng这样丝毫不温柔的对待，心理加上生理上的刺激，他不生病才怪。
忽冷忽热的感觉使得叶文祈都有一种将要死了的感觉，他想要喝水，只是被硬bī着咽下了苦涩的东西。
挣扎不过，叶文祈觉得自己脑子是清醒的，就是身子动不了，躺在chuáng上甚至反不了身。
就像是被禁锢了起来，不断挣扎却只能带来更大的痛苦，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
没有做梦，却比噩梦还可怕，叶文祈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睡眠中。
那种明知是梦，却无可奈何的感觉。等叶文祈睁开眼睛，整个屋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身上的不适再加上刚刚退烧的虚弱，让叶文祈躺在chuáng上，休息了半天才攒够力气坐起来。
半靠在chuáng上，叶文祈的呼吸很粗也很急促，过了许久才平复下来，一点点挪下chuáng，扶着chuáng头站起来。
看到那泾渭分明的chuáng面，让叶文祈眼底多出了一分痛苦，配着这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仿佛一只受尽苦耐终于飞到南方过冬的鸟，忽然发现飞错了方向，到达了冰天雪地的北方。
gān净与脏污，整齐与凌乱，一张chuáng出现了两种截然相反的画面，不知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初夜qíng节。
叶文祈不认为自己有，但是不可否认，他对láng有一种超出其他人的依赖，可是也就是眼前的qíng景，让他认清楚了自己，也认清楚了láng。
更认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定位。
椅子上扔着一身衣服，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很有láng的风格，一夜的献身换了这样一个靠山，叶文祈觉得也值了。
一点点挪到厕所，打开热水，把身上洗gān净，一手扶着墙壁，弯下腰，一手背到身后，把里面的东西清理出来。
全部弄完后，叶文祈直接滑坐到地上，不是不想动，而是真的没了力气。
双臂抱着膝盖，水哗啦啦落在他的头上，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独自蹲坐在雨夜。
当叶文祈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láng正坐在椅子上，用一把手术刀削苹果，桌子上放着一碗粥，还冒着热气。
“还能爬的起来，看来昨晚我挺温柔。”láng用手术刀切了一块苹果下来，就着刀把苹果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