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挺喜欢这首的。”láng翻了一页,开口说道。
“恩。”连破的声音有些低沉,他从兜里掏出两张票递给叶文祈,“我把东西送来了。”
叶文祈接过票,看到上面的内容,愣住了,这是去他家的火车票。
他抬头看向láng,láng头也没有抬一下。
láng这是同意让他拜祭父母了吗?
叶文祈不知道。
只是看着手中的火车票,心中多了分期待。
熟悉的城市熟悉的地方,是不是会让他心中的不安消去些呢?
而且既然到了,怎么样他也要找到机会去拜祭下父母姐姐。
只是,他们说的他,到底是谁?
监狱不需好奇心,可是叶文祈不相信láng会无缘无故看莎士比亚。
“他的忌日快到了。”连破看了叶文祈一眼,说道。
叶文祈走了进去,先拉出椅子让连破坐下后,把票放到chuáng头柜上,就去烧水了。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只有水滚沸的声音。
“我知道。”láng把书放到一边,看向连破,“我没有忘。”
“你会去吗?”连破抿了下唇,问道。
láng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连破,直到连破笑了出来,“我问了傻话。”
不知道为什么,叶文祈觉得láng对连破有一种容忍,不像是对纪童他们那样的,就像是láng对每个人都有底线,连破的底线要比其他狱警的靠后一些。
而连破像是也知道这点,他不会超过底线,但是又不会像其他狱警那样害怕láng。
“你要去了,他会很高兴。”连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是那么的……爱你。”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连破的声音像是硬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gān涩而沮丧。
“他已经死了。”死人是没有高兴不高兴之说的,死了就是死了。
“láng……”连破抬头看着láng,“我以为你这次会叫我一起出来,是想要去看看他的。”
“你现在知道不是了。”láng懒散地靠在chuáng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味道。
“哥哥死后,你没有去看过他一眼。”连破的话让叶文祈都愣住了,哥哥?他们争论的这个人是连破的哥哥,而且和láng有关系?
水烧好了,叶文祈拔掉cha头,用一次xing杯子给láng和连破各倒了一杯水后,就坐回自己的chuáng上。
叶文祈不是傻子,他虽不知道为了什么,可是明显láng是要他知道这件事qíng的。
连破应该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会说出心里的不满,他平时是不敢说的,就像是láng让他去买票,他知道了láng根本不会去拜祭他哥哥,他也不敢吭声,而láng现在是给了他机会。
连破看了叶文祈一眼,又看了看láng,低笑出声,“我哥真是傻子,我也是个傻子。”
“还有事qíng吗?”连破忽然问道。
láng拿起chuáng边的莎士比亚诗集,扔到连破怀里,连破接住,只是一看,就惊讶了,眼睛都红了,“láng……”
“物归原主。”láng看着连破说道。
连破翻开书,当看到书皮里面,用钢笔整齐写下的字时,竟笑出声,“都是傻子。”
我的心需要你,像生命需要食粮,或者像大地需要及时的甘霖;为你的安宁我内心那么凄惶就像贪夫和他的财富作斗争:他,有时自夸财主,然后又顾虑这惯窃的时代会偷他的财宝;我,有时觉得最好独自伴着你,忽然又觉得该把你当众夸耀:有时饱餐秀色后腻到化不开,渐渐地又饿得慌要瞟你一眼;既不占有也不追求别的欢快,除掉那你已施或要施的恩典。这样,我整天垂涎或整天不消化,我láng吞虎咽,或一点也咽不下。
熟悉的字,写的认真,就算没有打格也写的整齐。
哥哥,你可曾后悔?
没有吧,你是这么的爱他,从他走进监狱的那一刻,或者是从你把接来的那一刻。
狂傲的少年,俊秀的容貌,意外的执着。
láng的每一点都吸引着你,你照顾他,教他怎么变成一个正常人。
可是却忘记了,láng永远是láng,你不是他认定的人,你甚至连过客都算不上。
萧晟的温柔只在表面,而你恰恰相反,把温柔隐藏在心底的最深处,默默的关心着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