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是一片幽深的桃源,缤纷的落英下,是一个睡着的孩子,孩子的怀里,抱着一只酣眠的狐狸。狐狸的腿上包扎着绷带,似乎是那孩子衣服的一角。
场景唯美的让人心醉,纷纷扬扬的桃花让人忍不住让人想翩翩起舞。
正当他想看清楚这场景是哪里时,一阵震dàng感传来,他仿佛被什么人摇醒了。
“呃~是,谁?”清远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空姐漂亮的眼睛含着笑意对他说道:“先生,飞机已经到站,您该下飞机了。”
“呃,好的,不好意思。”清远解开安全带,跟着人流一起下了飞机。
洛杉矶机场人cháo涌动,这里的人们一个个金发碧眼,说着自己听不懂的梵语。清远站在路边,望着长着大鼻子的中年妇女牵着苏格兰牧羊犬走过,想上前去问路,却又不敢问的样子。
徘徊了整整三条街,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又累又饿,头晕眼花。
“公子,你到底在哪里。”
清远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恐惧感渐渐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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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终于见到了 …
至少,有点吃的来填一下肚子也好啊!他拿着钱来到一家卖面包的窗口前,很礼貌的对店家说道:“您老,老板,可以给我拿一个面包吗?”
店主对他大摇其头:“sorry I don’t know.”
清远愣了一下,摇头,是不卖吗?可是,我手里有钱哪。他把钱递给店主,店主并没有接,又冲着他摇了摇头。
叹了口气,他继续没有目的的往前走。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群群的小混混从他身边经过,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他吓得往后躲了躲,那些小混混就冲着他大喊起哄。
其中一个长胡子的小混混摸着下巴打量着清远:“Oh,beautiful chinese boy.”
然后有几个人冲着他chuī口哨,还上来拉他的胳膊,嘴里说着他他听不懂的话语。
清远挣开他们:“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请放尊重些。”
几人却并不理会他的挣扎,大声喊着:“Let's go,let's go.”一边喊着一边对他动手动脚。清远挣不过,张口咬住其中一个人的胳膊,那人惨叫一块,松开了手。
清远眼睛里写满了恐惧,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道歉吗?不,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对他动手动脚?为什么要对他拉拉扯扯?他不喜欢这样,不喜欢除了公子以外的男人对他不恭敬。
清远望着那个男人猥琐的笑容,倔qiáng的迎着他丑恶的视线。直到他越bī越近,越bī越近,清远终于别开眼睛,抱紧自己的身子。
耳边一声闷吭,那个男人却已然倒在了地上。清远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熟悉的脸庞映在眼里,他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当他把他拥进怀里的时候,清远终于再也支持不住,晕倒在他的怀里。
手上的冰凉和额前的暖意融合,清远睁开眼睛,辰风的手正在他的额头上试着温度。
见他睁开了眼睛,辰风却别开了一张冷脸:“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去,别一个人跑来这里。”
“呃!”清远愣在那里。
他本来有一堆话要说的,想问他为什么会住院,为什么会晕倒,为什么也不告诉他。但是他却说,明天要送他回去?
清远苦涩的笑了笑:“公子,我只是来看看你的。”
辰风背对着他:“现在你看到了?我好的很,你可以回去了。”然后头也不回,走出了病房。汤米跟在辰风的身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好好养病,明天任川会过来把你带回去。”
清远点点头:“知道了,谢谢汤米哥。”
跑了一趟美国,简直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以后,依旧如往常一样的生活。生活里似乎再没有他的痕迹。每天公司,家里两边跑,规律且乏味。
回来以后清远立即参加了《匪事奇谈》的试镜,竟然出奇的顺畅,一起试镜的两个演员为他jīng湛的演技折服。
清远在戏里的角色是演一个师爷,女匪头的弟弟。这个师爷掌管整个帮派里的钱粮,是出了名的jīng打细算。他手里有一个小小的银铸算盘,每次谁来支银子都会用那小算盘算一遍,算完了才会把银子批给他。一文钱也不能多。
一起来观看试镜的洛安安和陆娜两个目瞪口呆的望着清远在那里拨弄算盘,然后一字不差的把那一串很是绕口的台词背出来,最后将多出的一文钱从对方的手中拿出来,俨然就是一个以抠门著称的俊秀小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