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凯尔此行归家,对他三人来讲,未尝不是件好事儿。这凯尔一走,沉鱼便失了靠山,落雁又年纪尚小,qíng窦未开,如此青huáng不接,教他好不煎熬,似乎除了去青楼泻火,已别无他法。究竟这沉鱼当如何抉择?且听下回。
第十三回盼新人寄雨圆梦思旧爱睹物伤qíng
不知不觉,又是三年光景。这三年来,沉鱼病qíng每况愈下,同他医病的相公辗转换了近百人。他亦定期请真的郎中来,检查有否暗病,如此小心翼翼,用心良苦,只为有一日,可以与落雁共赴巫山,以后便只守着他一人,再不碰旁人丝毫。而另一边厢,落雁已是二八年华,生的柳眉杏目,粉面朱唇,十足个豆蔻少女。虽然貌相yīn柔,内里好歹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每日同沉鱼朝夕相对,想入非非亦是常qíng。
一日夜晚,沉鱼等落雁洗浴,便收拾屋子去,不觉碰跌了案头本书,里头夹着一叠纸,尽数散落地上。沉鱼拾起一看,竟全是chūn画,数来竟有十一二张,只见画中两个汉子,衣衫不整,相依亭台楼阁,或站或坐,肆意欢娱,好不陶醉。
沉鱼翻罢chūn画,正觉得出奇,落雁是从那里得来?莫非是他自个画的?正狐疑间,瞥见画中一角,居然还有落款,果然是落雁手笔,难怪他素来贪玩,这段日子居然转了xing子,日日伏案,大门不出,原来在pào制这玩意儿。话也说来,这落雁别的学不好,他爹作画的本事,倒学了六七成。
正是此时,落雁一脸惬意的入房,赫见沉鱼手中chūn画,顿时羞的满脸飞红,支吾道:「师兄……我……」沉鱼看他慌慌张张,也停了手,同他四目相视。只见那落雁面上稚气未脱,脸颊儿挂着水珠儿,薄衫下肌肤若隐若现,衣上教头发打湿了几处,薄纱贴到胸前,状甚诱人,恨不得立马大战几十个回合,却若无其事的收拾妥当,淡淡道:「我都晓得,咱家年少时也画过。」殊不知那落雁飞奔过来,扑到他怀里娇声道:「师兄!」
眼见这小王爷投怀送抱,暖烘烘的身子贴上来,害得沉鱼立马兴头儿上来,却不敢同落雁道明。苦了他等了三年有余,朝思暮想同落雁做些实在的事,但如今落雁就在怀里,他却下不了手,生怕玷污了这可人儿,只好忍住心头躁动,柔声道:「雁儿,快安歇了,咱家奏阮你听。」落雁却似乎不愿,撇了撇嘴儿,似是怨他不解风qíng。
落雁这副神qíng,教沉鱼心儿都化了,若此时落雁求他去摘星捞月,他亦照做不误,便安抚道:「好罢,那雁儿想做什么?」落雁道:「咱家不慎弄湿了头发,师兄帮我抹gān可好?」
沉鱼允了,教他坐到镜前,取了块巾子细细抹之,指间缕缕青丝,教他实在爱不释手。又看镜中那小王爷,虽然离宫多年,眉宇间仍不失贵气;相比之下,自己一个佛郎机夷,怎配的上堂堂天子血脉?虽然他一句佛郎机话不懂,但多年耳濡目染,深知无论相貌说话,始终华夷有别,如今二人肌肤相近,内里却隔阂尚存,即便心里欢喜,依然不敢高攀。这般思量,个中愁绪,化作一声轻叹。
落雁却忽然问道:「师兄先前有心上人么?」沉鱼一怔,良久才道:「有过。」落雁又问:「后来怎的离了?」沉鱼淡淡道:「咱家待他不薄,他却只把我当玩物,我便横下心离了他。」落雁恨恨道:「师兄既患心疾,他还待你如斯!」沉鱼叹道:「过去的事就罢了。当时心如死灰,如今还不是好端端的。」
落雁听罢,转身望向沉鱼,见他言语间轻描淡写,面上却难掩无奈悲怆,只好学着平日沉鱼安抚他的语气柔声道:「师兄……」正要好言慰之,又想讲多无谓,倒不如换个法子安抚他,便捧起他脸,往他唇上猛亲下去。
落雁此举,却吓的沉鱼不轻,可与其说他措手不及,倒不如说是受宠若惊。他两人同chuáng共枕三年之久,即便沉鱼病发,yù`火烧身之际,亦不敢越雷池半步。此刻qíng难自已,却生怕落雁嫌弃他,迟迟按兵不动,直到落雁抢占先机,才觉自己多虑。这般开了个头,便一发不可收拾,沉鱼gān脆反客为主,揽住落雁深深吻之。
落雁毕竟未经人事,不一会便亲的晕乎乎的,沉鱼便松口由他喘息,顺势同他解了裤带,只见那玉jīng儿迫不及待的跳将出来,比当年初见粗壮了许多,心头更是喜爱,禁不住舔了舔,又抬头望望落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