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乐觉得有点不对劲,她看夭夭捂着腹部,从那里居然流出红色的液体。
这一变故让花时也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女人是豆腐做的吗?辣手摧花也没有这么立竿见影的吧!
直到夭夭两眼一翻,终于很美型地昏倒在她那五大三粗司机的怀里时小乐才蹦了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地嚷一堆,司机回答夭夭受伤了,然后小乐又“怎么受伤怎么受伤”地问一堆。毕竟花时是经历过大风大làng的,就算此刻自己有徒手杀人的嫌疑却很镇定地拍那像没头苍蝇般快哭出来的小乐肩膀,一脸冷峻地说:“先送医院……”
于是伴随着“哎哟哎哟”的救护车声,一行四人来到医院。
护士看到夭夭腹部那血ròu模糊的模样愣在原地,估计是刚刚来实习的小护士,没见过真正血腥的大场面,腿这么一软差点就要摔倒。花时一把捞住护士的手臂才没让她如此丢脸地栽倒。
“谢谢……”这个四眼护士小妹扶了扶眼镜,一脸羞怯地向花时道谢。花时被她十分没有职业cao守的行为气得无语,但是此时不能无语,于是花时咬牙切齿:“先救人再害羞,是我该谢谢你。”
小护士还是很热心,看她们几个都淋个通透,拿来毛巾和热水。
司机师傅被小护士的温qíng所感动:“现在医院服务真是到家啊!”
花时擦gān头发轻抿着热水:“是怕我们发热,当H1N1处理了吧。”
司机师傅无语……
“夭夭她……怎么回事?”沉默了许久,小乐终于问了。
于是司机就把夭夭如何发现夭爸装病把她骗回去结婚,又如何狠心地给自己一刀才全身而退暂缓婚期,然后从夏家出来并没有去医院而是守在小乐寝室楼下一整晚就为了能把小乐快点接回家的事qíng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小乐。司机不傻,并且对夭夭极好。他看着夭夭长大,也亲眼目睹她被人泡,然后泡别人这一系列青chūn期的荒唐事,可以说是一个比夭爸还要了解夭夭的中年男子。夭夭能忍着伤等小乐一晚上,然后还很狗血地上演了一把雨中争夺战,稍微有点眼力见的人都能看出这两人的关系非凡。而小乐那一脸的藏也藏不住的心疼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只被解读为“朋友之爱”。
夭夭的司机师傅心中感叹,居然有种自家孩子终于长大的欣慰。
夭夭从未对谁上心过,自从夫人去世以后夭夭的xing格就一直如此,对感qíng之事更是信手拈来豪不考虑后果,和谁jiāo往也都是漫不经心,28岁了对婚姻之事也是能拖就拖。夭爸和一票亲戚都认定是夫人的去世给夭夭的打击太大以至于xingqíng的畸形化,长久以来也只能听之任之毫无办法。可是眼前这个少女似乎特别不同,至少夭夭对她是非常的上心——虽然这上心可能是相对而言。
无论男人女人,只要是认真的那就是很好的感qíng了。不是吗?总比夭夭一直风流下去来的好哇。
司机师傅几多感叹。
小乐透过病房的门fèng看夭夭似乎睡了,轻轻地关上门。
花时站在走廊上,头发已经擦gān了,因为没有随身携带梳子之类的东西所以只能任由头发有点毛躁凌乱,可是这样的凌乱却让她多了一种不一样的野xing。毛巾挂在花时的肩膀上,她手里还拿着那水杯,听见小乐的脚步声,回头。
“抱歉……今晚的事……我会慢慢向你解释的。”小乐低着头,双手叉腰,目光只落在花时的腰部。
花时不说话,眼睛缓慢地眨动了一下。
“我,送你回去吧。衣服都湿透了,会感冒的。”
“那个女人……”花时终于开口。
“嗯?”小乐下意识地抬头,一眼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眼泪被通红的眼眶硬生生地禁锢在眼睛里,但好似只要一阵呼吸般的轻风就能让那眼泪坠落。
花时胸中猛地一震,什么叫心痛?田婷婷的眼里写的全是心痛。
只是心痛的对象和她花时没有丝毫的关系。
所以那想问的“那个女人是你的女朋友吗”这样的话就很自觉地标上了“明知故问”的标签,既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何必再去问?就像上学的时候课堂总让花时感到无趣,因为老师说的那些知识她全都懂,所以她一再逃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