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显赫自身条件又好,家人一心盼望她能继承家族的酒店,所以谢井然考了雅思,家人把她送去瑞士洛桑酒店管理学院学习。学成归来家人对她捧日般细心爱护,可惜谢井然被家里摆布了二十多年,骨子里的反叛qíng绪如野糙般疯长,再也不管家里人如何如何“殷切期望”,从酒店里抽身而出,每日跟女人厮混在一起。谢井然天生就不怕谢爸谢妈,在他们面前也不怎么去掩饰她的xing向,无奈谢爸谢妈还一心想着让聪明的女儿继承家业,指望着她能把家族事业发扬光大呢。所以对她的荒唐行为只是敢怒不敢言,活生生地瞎掉一只眼——只要谢井然在该出现的场合给他们好好地出现,变成乖宝宝一样应付过去,不太出格,不惹出什么刑事案件,家里人也就任她去玩。谢爸谢妈在商海多年,但是对待下一代孩子们的感qíng却显得有点单纯,觉得井然还小,等她玩腻了自然就会收心回来好好工作了。
无论是谁知道谢井然的身世经历都会感兴趣,可是偏偏见过曲言这么多次,人家似乎连问都没有要问的意思。越是对她不在乎谢井然就越想要赌口气,想要纠缠她的心思就越甚。
曲言自然是对谢井然完全无感,初见的时候只是见她的头发和穿着觉得十分非主流,还透着浓郁的“qiángT”气质,看到她就想到自己jiāo往的第一个女朋友——那个伤透她的T。全身反感的qíng绪都透过她的毛孔散发出来,曲言更加明白了自己要的是像夏颜那样的爱人,有些qiáng势却又美丽,透着一股冷漠但是对待爱人却是全心全意的温柔。这样的女人去哪里找?能遇见是曲言的幸福,就算此刻夏颜不在她身边,她又怎么能去和别人勾搭上呢?
从曲言自身和外部条件双方面都说明,谢井然没戏。
但是谢井然似乎也看透曲言有那么点胆小怕事,而胆小之中还透着qiáng烈的母xing温柔。同样身为爷P,楼青比曲言彪悍太多,骨子里又透着一种玩世不恭,是不能认真恋爱的主。但是曲言不同,曲言对夏颜的一心一意让谢井然很感兴趣。本着“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墙角挖不到”的jīng神,谢井然趁着夏颜不在,就此和曲言抵死纠缠。
其实纠缠的心理是矛盾的,她喜欢曲言表现出的“忠贞”,又很想得到这个女人,所以曲言会不会被她挖走都是会让她难过。这一场追逐从一开始就很荒唐,但是谢井然却停不住手。或许对她而言结果并不重要,她要的只是享受那种过程。
又或者,看到曲言厌恶她的表qíng,都会让她肾上腺素猛增。
“果然,和楼青那个放dàng家伙混久了,我也变得怪怪的了。”谢井然在心里感叹。
“我要回去!”曲言冲谢井然嚷嚷。谢井然坐在曲言的chuáng边剥橙子,那副心细的样子让曲言想到了夏颜——很多个夜晚夏颜就是这样坐在她的身边,一脸温柔地给她弄好各种她喜欢的水果,递到看电视看得不亦乐乎的她嘴里,甜蜜得人神共愤。可是现在夏颜在遥远的另一个城市,曲言却伤了腿,只能尴尬又气愤地面对这个红脑袋,而且还发生了那种关系……
“颜颜,我并没有想要做对不起你的事qíng,一点都不想!可是现在,要怎么挽回?”曲言觉得委屈,委屈万分!
谢井然没搭曲言想要回家的话,把剥得jīng致水透的橙子递给曲言。曲言怒到不行,一甩手把橙子打得老远,那橙子飞到雪白的墙上,“啪叽”一声留下一个橙色的印子,软趴趴地落到了地上。
“喂!糟蹋食物会遭雷劈的啊!”谢井然走过去把橙子捡起来,居然自己吃掉了。一边吃一边说:“糟蹋别人的好意更是不道德啊,言言。”
“不许叫我言言!”曲言恨不能单腿跳起飞踹红脑袋的脸,她怎么可以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
谢井然很委屈,眉目都快变成“八”字了:“你怎么可以刚那个过人家就说这样绝qíng的话?人家特意给你剥的橙子也被你糟蹋了……”说着眼睛里还真的闪出泪花。
虽然曲言被她一口一个“人家”恶心到脊背发冷,但是却有种心酸内疚的感觉爬上她的心头。如果谢井然说的是真的,自己真的在醉酒对她……的话,现在还对她这么冷淡加bào力,那换成谁谁都会伤心的吧。可是曲言矛盾啊纠结啊,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完全不记得自己昨晚做过什么了,要她负责,怎么负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