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大风刮来,把楼上老式窗户猛地chuī开,玻璃砸落下来,割伤了正好在收衣服的曲言。
曲言皱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鲜血涌出,心头狠狠一紧……
她回到屋里,去卫生间拿了纸张捂住伤口,然后翻箱倒柜地找创口贴。当她回头看向地板的时候,突然愣在原地。
鲜红的血印像魔鬼一般跟在她身后,铺了一路的血点,像噩梦中谋杀案的现场,让曲言毛孔倒立。
“颜颜……”
肃静的医院,外科。
“医生,你的意思是,以后,再也不能打排球了?”夏颜坐在冰冷的凳子上,双掌摁住因恐惧而一直不断打抖的膝盖。
中年医生推了推眼镜,他似乎经历过太多这样的事qíng,宣布一个人的死亡这样的事qíng他都能镇定自若地说出口,何况是终结一个运动员的运动生涯。于是他用很专业却又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回答道:“是的。这次的创伤对你的膝盖来说是致命的。以后你再也不能做剧烈的运动,换句话说,你再也不可以打排球了。”
夏颜还有1个月24岁。
她本以为那个终于开始的梦正张开双臂迎接她的到来……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不是么?休息一个月她又能回到赛场,不应该是这样的吗?
夏颜浑身冰冷彻骨,似乎血液,都流gān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要上班
很烦很烦
我想辞职!!!!!!!
第90章
清晨的第一道阳光照she进屋里,夭夭起身把窗帘拉开。薄薄的,带着寒意的光映在她的脸庞上,清冷中带着一丝忧郁。
风轻轻地把她的长发chuī动,连带着睡裙的裙角都飘起。她站在高高的,宽敞的阳台上,迎接新一天的来临。她依然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只是神色很差,双眼布满了血丝。
夭夭双手撑在栏杆上,眯着眼睛,面对着东方,从高处看着那轮冷冷的太阳缓缓从城市的地平线上升起。一栋栋的高楼挡住了阳光的去路,光混沌成一片朦胧。
整个城市还未苏醒。
是不是这个时候只有她一个人是醒着的?只有她一个人,孤单地看着日出日落,孤单地思念一个人。
慵懒的脚步声从她身后响起,她没有回头,也懒得回头。
郭鸣从她身后拦腰抱住她:“亲爱的,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夭夭偏了一下头,躲开他的亲吻:“是的,所以我现在又困了,我要回去睡了。”
郭鸣似乎没听出夭夭的言下之意,反而撒娇道:“做不做?”
夭夭一脸的黑线,这个没大脑厚脸皮的男人。
只是,反正也不是纯洁的身体了,一次两次,和谁不一样呢?
宽大的chuáng,装修别致的卧室,这是郭家为郭鸣的婚礼所买的新房,因为装修得太过匆忙,房间里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郭鸣为此抱怨了很多次,像个不懂事的小孩一样烦得郭爸差点给他几个嘴巴。夭夭见怪不怪了,她早就知道郭鸣是怎样一个无用的男人,一把年纪了还是游手好闲,办点什么事qíng自己一点主意都没有,什么事qíng都要问她妹妹郭静宣——除了惹事。
郭鸣在夭夭身上做喘气运动的时候夭夭伸手拿过chuáng头的烟盒,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喂……亲爱的……你就不能投入点?嗯?”郭鸣感觉自己快要去了,可是身下的人却仍然面无表qíng,抽了第二支烟了。
“投入?和你吗?”夭夭轻笑,“如果你那东西能够看的话,说不定我能稍微投入一点。”
马上要冲出的快 感被夭夭这一句话惊得退缩了,夭夭把他推开下chuáng,光着脚走去书房,憋坏了可怜的男人,难受了一早上。
夭夭在书房看书,那本huáng色封面的《洛丽塔》她看了很久,一直没有时间把它完全看完。因为结婚她请了假,连同之前加班所积累下来的倒班假期一并算上,她可以休息很长一段时间。她需要休息,很需要。
书房安逸得像在月球。两个高高的书架全都堆满了崭新的书,这些都是郭鸣买的,但是只是充面子,他从来都没有翻阅过其中任何一本。夭夭靠在小沙发上,沐浴着阳光,安静地看书。书里那个疯狂偏执的男人和无礼骄傲小女孩的故事静静在夭夭的脑中流淌。男人的爱那么彻底和疯狂,因为他的洛丽塔的离去而歇斯底里。悲壮,却又自私,带着qiáng烈的爱 yù,甚至是扭曲的人xing……可是为什么有这么彻底的爱?至始至终,非那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