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坐公jiāo坐地铁才是属于我的生活吧。”有夭夭的日子似乎就是一场太短的梦,等梦醒了一切都回归原位,自己是什么样的位置就该做什么样的事。豪宅,名车,一万元的四件套,再见了。
朝华四楼,一个抱着一堆书的女人匆匆走过。因为没有多余的手可以去推开行政部的门,她只能一脚把门踹开,把坐在里面正在摸鱼上网偷菜的王敏敏吓了一大跳,转头看眼前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怀里抱着高高的一堆书遮住了视线,没能看见她刚才的摸鱼行为,而且从这一身暗色竖条纹的职业装来看应该是花时。
“敏敏,来帮忙。”没有太多感qíng的语调,果然是花时,王敏敏乐颠颠地跑去帮忙。在王敏敏看来花时虽然不爱笑又是个工作狂,刚认识她的时候谁都会觉得她应该很凶,但是接触以后就会发现她人很好,比如经常请大家吃饭啊去哪玩也会带很多礼物回来。她拿的薪水高而且一点也不吝啬,似乎对钱没有太大的概念。部门下属加班她也会一起加班,夜宵也是她请客,所以下属们加起班来也没什么怨言。这样的年轻上司很受同事欢迎,特别是女生。不过据王敏敏了解,公司里想追她的男生很多,可是自从人事部的小马提起勇气向她表白被残忍地拒绝后就再也没有谁敢奔放地对花时同志表达爱意了。据小马说,当时他向花时表白,说:“做我女朋友好不好?”花时居然很切题地回答:“不好。”之后很长时间,公司里喜欢她的男同事们私底下都叫她为“花不好”,花不好是单身主义的象征,所以后来花不好也就再也没有被男同事表白过了。
“那个稿子给实习生了吗?”王敏敏帮花时把那些厚厚的资料书整理到书架上,花时一边找文件一边问她。
“给了。”
“能行吗?才是一个大四的学生而已。”
“我看行。”王敏敏一脸花痴,“长的很可爱的呢。”
花时莫名其妙:“长的可爱就能翻译好?你这什么理论。”
“相由心生,长的好就说明她内里也不错。”
花时无奈地想:“现在的小女生的怪理论怎么这么多?”若是被楼青听到她心里的这番独白铁定又要嘲笑她少年老成了。不过二十四岁而已就整天觉得别人是小孩,这到三十岁会不会直接看破红尘啊。
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很大,花时那修长好看,涂着透明指甲油的手指正翻动着一页页纸,细小的骨节,白皙的皮肤,阳光正好落在她的肩上,因为头发盘起,jīng致娇小的耳朵也被染成了半透明的金色。王敏敏也被阳光笼罩着,暖洋洋的感觉让她严重犯困,可是看看身边的花时正一脸认真的工作呢,于是她也不敢偷懒,老老实实地工作起来。
下班之前花时接到老板的电话,又要出去应酬。老板说只要花时出马没有不成功的,还很猥 琐地从侧面夸花时长的漂亮酒量又好,客户都喜欢跟她一起吃饭。花时真是无奈,这是称赞吗?搞的她跟jiāo际花一样。
又是喝得颠颠倒倒,打电话给楼青也没人接,花时只好找了辆出租车回家。到了小区门口花时被司机从睡梦中叫醒,艰难地摸索着回家的路,慢悠悠地爬回自己的房间。在路过客厅以及楼青的房门时她听到一些有的没的动静,但是酒jīng的力量已经让她没有力气去探究那些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倒在chuáng上的第一时间花时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花时从在沙漠里找水喝的梦中挣扎地醒来,顶着要裂开一般的脑袋去厕所找水喝。困倦让花时眼睛睁不太开,跟盲人一样到处摸纸杯。
“给你。”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花时想也没想就说了声“谢谢”接过了杯子。等水都喝了大半杯花时突然觉得不对,猛地转头,一个顶着红色爆炸头的女人跟鬼一样站在她身后。
“谢井然?你怎么在这?”
“我来找楼青的啊。”谢井然抓抓脑袋,一脸困倦。花时看谢井然穿着楼青的蓝格子睡衣,突然想起之前她回来时听到的那些奇怪的声音分明就是楼青的呻 吟嘛!这个楼青真是越来越豪放了,之前都是她去谢井然家过夜,如今是堂而皇之地把谢井然给带回来了。
不用避嫌的吗?!
说话之间楼青也从房间里走出来,拿过花时手里的杯子就喝,还是喝在刚才花时嘴对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