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外套,白T恤已经被血染的红了一片。
诊所的医生拿着棉签沾了酒jīng往他伤口上抹,抹一下顾而立就吸一口气,抹到第三下的时候。傅琅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抢过棉签说:“我来吧。”
顾而立肩膀上破了层皮,棉T恤把血迹吸gān了,伤口得需要清洁一下。
傅琅低头小心翼翼的chuī了chuī他的胳膊,抬头问:“疼吗?”
顾而立看着他睫毛眨呀眨的,忘了疼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悄悄用另一只手,在他手背上划了一下。摇摇头说:“不疼。”
傅琅回捏了下他的手掌,用棉签轻轻的抹了一下伤口。
动作轻的就像是在修补一件艺术品。
顾而立忍住想要抱住傅琅亲一口的冲动,舔了舔嘴唇说:“等会儿去哪儿吃饭?”
傅琅低头在他胳膊上chuī了两下,轻声说:“等会儿要带凤梨苏去趟shòu医那里看看。”
他说话的气息喷在自己胳膊上,热乎乎的,顾而立毛孔都似乎因此而打开了。
肩膀也感觉不到疼了,就一阵儿苏麻,果然傅琅就是最好的麻醉药。
“它怎么了?”顾而立问。
“最近老是闹人。”傅琅把棉签扔了,给他缠绕上纱布,“把林泽庸家的沙发都抓坏了。我估计是该驱虫了。”
“行。”顾而立看着他把纱布包好,还系了个蝴蝶结,没忍住笑了,“我靠,你还有少女心呢。”
傅琅把外套给他拿在手里说:“谁还不是小公举了咋滴。”
俩人到林泽庸家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张阿姨给他们开的门,桃子睡着了。
就只剩下狂躁的凤梨苏在一下一下的刨着沙发。
张阿姨把它从沙发上拿下来,他锲而不舍的跳上去。
张阿姨无奈的看了看傅琅说:“好几天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小孩儿闹脾气,正常。”傅琅走过去,挠了挠它的下巴,抱坐在腿上。
凤梨苏抬起毛茸茸的小脑袋看着傅琅,喵了一声。
顾而立伸出食指点了点凤梨苏的额头:“说,你想gān嘛?嗯?”
凤梨苏冷漠.jpg
傅琅抬起凤梨苏的爪子,向上举:“你看我家小孩儿多乖。”
它也就在你面前这样,估计我抱着非挠我一脸不可。
顾而立默默的心想道。
“苏苏,我问你。”傅琅把凤梨苏放在腿上说,“顾而立是傻bī吗。”
“喵~”
“林泽庸是傻bī吗?”
“喵~”
“刘硕是傻bī吗?”
“喵~”
“陆尧北是傻bī吗?”
“喵~”
傅琅乐半天,大手托举着凤梨苏的臀部,抱着站了起来,扭头看了顾而立一眼说:“走吧。”
顾而立脸一下拉的好长:“我也想要抱抱。”
突然失宠.jpg
傅琅就跟没听到似的,从抽屉拿了个绿色的小本儿,上面记着凤梨苏驱虫的记录。
“你把这个塞兜里。”傅琅把本子递给顾而立,“等会儿在这个上面画圈儿。”
顾而立看了一眼,本子上记载得特别详细,这猫从出生到现在的qíng况都写在上面呢。
“傅狗蛋儿,你以后肯定是个好爸爸。”顾而立脱口而出。
说完这话,俩人都有点儿沉默。
他只想过俩人的xing格以后该怎么磨合,日子怎么过。从来没有考虑过,俩人都是男的,怎么要小孩儿。
过了半天,傅琅才开口:“你想过以后吗?”
想过啊!天天想!从跟你在一起就想,都快想死了。
顾而立嗫嚅着说:“我……昨天晚上,抱着你,做了个梦。”
“梦见了什么。”傅琅低头揉了揉猫,掩住眼神里的期待。
“我梦见咱俩,买了一家农场。生了个小女孩。咱仨在糙原上奔跑,手拉手唱吉祥三宝。”顾而立兴奋的说,“那小女孩儿长得特别像你。”
说完他才品出来不对味儿,卧槽?为什么像傅琅?
脑子一片空白,好像听见了雨滴落在青青糙地的声音。
梦里面一片绿。
“然后呢,这小孩到底谁家的。”傅琅挑着眉毛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