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顾而立眼神儿挺凶,一个个回瞪了过去,然后又往前挤了一会儿。
这片儿是售票处,排得队特别长,一直到门口都是水泄不通的。
顾而立斜着身子往前面挤,心qíng有点儿绝望。
他暗暗的心想,下次来火车站,我就穿一身铆钉皮衣,铆钉皮裤,再加一铆钉鞋,谁挤我我扎谁。
挤了半天才出去。
顾而立感觉有点儿饿,看着旁边的餐馆里冒出的阵阵热气。
他脑海中就开始循环播放:“离家的孩子,流làng在外面,没有那好日子也没有……”
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吃香的喝辣的,顾而立吸了一口气。
他们吃的都是地沟油炒的菜,还有老鼠ròu炖得汤。
这么想想确实没那么饿了。
前面又是一群人,顾而立有点儿苦恼,然后有点儿慌。
就这么转悠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傅琅?
估计没找到傅琅,他先饿死了。
但是还得往前走啊,找个歇脚的地儿。
这回他还没来得及挤进人民群众当中去,就感觉被人拉住了手。
顾而立条件反she的一把给甩开了,然后一个胳膊肘砸了过去。
“傻bī,是我。”
傅琅挡了一下,把他从人群里拉出来。
“傅狗蛋儿,我终于找到你了!”顾而立看见他有点儿想揩眼泪。
“你他妈真的快吓死我了。”傅琅捶了他一拳,眼眶有点儿红。
“哎,别哭别哭。”顾而立嬉皮笑脸的劝他说。
“滚。”傅琅紧紧攥住他的手,把他往怀里一拉说,“别再走丢了。”
顾而立拍了拍他的背:“嗯。没事儿。我俩有脑电磁波感应。”
“什么玩意儿?”傅琅问,“就你这脑子还电磁波呢,电磁炉还差不多。”
顾而立笑笑:“怎么着也得是个电饭煲吧。”
“区别在哪儿?”傅琅白了他一眼,手却越攥越紧。
“好了好了。”顾而立拉着他往餐馆走,“说得我都饿死了,给我个一锅饭我都能连锅给吃了。”
“刚刚你为什么不去吃点儿东西?”傅琅抠了抠他的手心。
“我钱包被偷了,不然你以为呢。”
“卧槽,谁敢偷我男朋友的钱包。”傅琅皱了皱眉头。
“我男朋友的手机也被偷了。”顾而立补了一句,“我俩一人丢一样东西,打个平手。”
傅琅被他气笑了:“怎么你还想赢我?那赶紧把兜里值钱的东西掏给别人去。”
“滚你丫的。”顾而立看了看手表说,“现在已经晚点了,当务之急是联系上林泽庸他们。”
傅琅跟着他进了餐厅,看着他拿了两屉包子。
“这他妈也太坑了,一屉就二十。”顾而立用筷子戳了两下包子,往嘴里塞了一个,一口吞。
“你等出去再说,那老板眼神儿能杀人。”傅琅掏了掏兜,拿出来四十块钱说,“幸亏我身上带了零钱,要不然咱们就得饿死在火车站了。”
“那不能,我俩摆个摊在这儿,估计一票人都得排着队送钱。”顾而立用筷子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个唱歌的乞丐说,“去那边儿捡一个破箱子,跟他们蹲在一起,一天下来就得好几百呢。”
“就你这样的,往那儿一坐。不用唱歌,人家都给你啪啪往里扔钱。”傅琅淡淡来了一句。
“也是。”顾而立边吃边点头,“长得帅也是一种才艺。”
“得了吧您。”傅琅用筷子敲了敲他的头,“吃完赶紧借个手机给林泽庸打电话。”
“你能记得他手机号吗。”顾而立问。
“这不废话吗。”傅琅擦了擦嘴,“他号都用了好几年了。”
“哟。”顾而立咬着包子又问了一句,“那我的呢?记不记得?我用了几年?”
“顾而立你行了啊。”傅琅笑着拍了拍桌子,“谁的醋你都吃。”
顾而立皱着眉毛,夹了个包子往醋碟里蘸:“我就习惯xing吃个醋,别逃避我话题。”
“183********。”傅琅快速念出一段数字。
“把林泽庸号码给忘了,就记我一人儿的就行。”顾而立说,“男朋友必须得有点儿特殊x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