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感前期只是肌ròu疼痛,咳嗽,感冒。过了一定时间,才会显现出来。”
顾而立皱着眉毛想了想,前几天他除了一直39度高烧不退,确实经常感觉肩膀,脖子那儿的肌ròu一阵儿一阵儿的疼。
他都多少年没得过病了,没想到一得病还是个挺严重的传染病。
顾而立耸了耸鼻子,掏出手机给傅琅发了一条语音:“我得了一种跟猪有关的病。”
这个时候,他还能保持自我调侃的幽默,顾而立觉得自己简直了不起。
傅琅回的也挺诙谐:“猪水肿?”
顾而立嘴角抽了抽。
如果是猪水肿,那他还要不要见人了?
“不,是猪流感。”
顾而立打车落寞的回到医院,看傅琅半天没回复他消息,于是又发了一条过去。
“你说我是不是平时吃太多猪ròu,遭报应了?”
到了医院后看手机,发现傅琅还是没回他。
坐在病房里,顾而立鼻塞心更塞,抽了一张纸擤了下鼻涕,往病chuáng上一坐,继续短信轰炸。
“傅狗蛋儿,我现在特别脆弱,你为什么不安慰安慰我。”
人还是没回。
顾而立gān脆把手机关了静音,往旁边一扔,往后仰躺在chuáng上,感觉特别绝望。
异地恋,好辛苦。
注she完疫苗以后,他家老头儿过来了。
带了好多水果,还带来了热腾腾的韭菜馅饺子。
顾而立看到huáng澄澄的jī蛋和绿油油的韭菜时,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暂时原谅了顾琛来的时候还戴了个口罩。
“听说猪流感还传染人呢,我有必要预防一下。”顾琛言之凿凿。
“人qíng冷暖世态炎凉,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爸!”顾而立说完就大口大口的把饺子给吃了个jīng光,连饭盒里的汤都没给剩下。
其实他更喜欢吃猪ròu馅的,可是这会儿他听见猪这个字儿都觉得害怕。
吃完饭一抹嘴,顾而立掏出来策划案给顾琛瞧。
“爸,你帮我看看,这个片子宣传方式,它是属于哪种的?”顾而立刚刚一直惦记着这事儿,把周围能请教的人,全都给问了一个遍,没人说得明白。
于是他就只好去问他爸。
顾琛看了一眼,就开始跟他讲。
讲了半天,顾而立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停”,掏出一支水xing笔在那儿写写画画。
顾琛看着儿子低下头认真写字儿的侧脸,还有他这几天熬出来的黑眼圈,突然就感觉有点儿动容,于是没忍住说了一句:“你字儿写的真难看。”
“写着玩玩儿,又不是参加书法大赛。”顾而立皱着眉毛说,“傅琅的书法写的特好看。”
顾琛挑眉看了他一眼:“想人家了?”
“想死了都快。”顾而立把笔往桌子上一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天天都见面,我可不想天天就这么来回来打飞的。”
现在想想,上学那阵儿,俩人天天朝夕相对,简直就是奢侈。
“两qíng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顾琛啧了一声,“是吧。”
“您真有文化。”顾而立身子往后倒,“可我还是想他。”
顾琛跟他闲扯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就走了。
顾而立拿起手机一看,全都是未接来电。
足足37个,还有好多条短信。
“猪流感?卧槽,严重吗。”
“你现在在哪家医院,我过去找你。”
……
“说话啊,猪流感太严重,连字儿都打不了了?”
“cao,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你这样,我很担心。”
“我现在在机场。”
顾而立看到最后一条,立马给他回了过去。
“别来了,没啥大事儿。”
这条短信,傅琅三个小时以后才回。
“我已经到了。”
“人民医院,呼吸科203。”
发完短信顾而立默默起身去了厕所,每次吃完韭菜他总会拉肚子。
从厕所出来,他又溜达了一会儿。
想到等会儿傅琅要来,顾而立特意在楼下超市买了清新口气的口香糖。
嚼着口香糖,转回病房的时候,看见傅琅刚好就站在那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