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低调。
于是顾而立决定让公司专门负责这块儿的人跟傅琅洽谈一下,到时候自己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他刚出去打了个电话,转眼发现傅琅人没了。
过了约摸二十分钟,才看见人光着上身走过来,刘海有点乱的贴在额头,头发梢儿还往下滴着水。
是刚洗完澡的样子。
傅琅用刚脱下来的T恤擦了两把头发,坐在chuáng边上,用眼神指了指门口说:“去,关门去。”
cao?
这语气越来越熟练是怎么回事,使唤他使唤的顺手了?
但为了照顾病人qíng绪,顾而立还是黑着脸,默默去把门给踢上了。
刚关了门,傅琅就掏出了一根烟,眯着眼睛抽了起来。
顾而立打量了他一眼,感觉从他的这个角度拍傅琅,肯定是一组破伤风意识流大片。
题目就叫……
坐在医院病chuáng上抽烟的半luǒ男人……
和他的小保姆顾而立。
小保姆就算了,只拍半luǒ男人吧。
可以,这很陆北北风。
而且医院的灯光照的傅琅脸部线条更加冷硬,剑眉险峻,鼻子又尖又挺,yīn影分明。
关键是,他这腰间真是一丝儿赘ròu都没有,就算是坐着,也能保持着很好看的线条。腹部有个青紫的印子,估计是那天他给踹的,到现在还没完全消下去。
不过也不影响这腹肌的美观度。
意识到这一点,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顾而立你这是怎么了?
上次你不是看过了吗?隔着衣服,时间太短没看清楚?所以打算再复习一遍?
这次是1080p的超清画质,还相距不到一米。
你羡慕了吧?
呸。
别这样,你也很不错的哟。
想了想,顾而立站起身,觉得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澡堂,好好欣赏一下自己很不错的身材。
可是转了一大圈,他都没找到这医院的公共澡堂到底是在哪里。
来回转悠了好几层,这会儿又热得厉害,热得他掀起T恤下摆扇风。
医院所有的走廊看起来都一个样儿,通通是gān净而明亮的白色。
顾而立从一个走廊右拐了,然后又左转,上了一层楼后又下去右转。
绕了一大圈,然后彻底迷路,而且他根本想不起傅琅的病房是在几层几号了。
站在空旷的走廊里,一瞬间他有点想家。
这时候如果打电话给傅琅,赢来的只可能是无qíng的嘲笑。
他gān脆走去尽头的厕所洗了个头,洗手台就只有他一人儿。完全拧开了水龙头,对着脑袋就开始冲。
咝。
这水怎么这么凉。
冰凉的自来水接触到他的头皮的时候,引得顾而立一阵颤栗,瞬间去了不少暑气。
慡。
对着冲了二十分钟,从头到脚都感觉透心凉心飞扬。
他转身走了几步,发现对面的病房敞着门,里面坐着的就是傅琅。
一走进病房就一股子冷气chuī进来,chuī得他身上还没来得及擦得水珠全都蒸发了。
凉快以后,是隐隐的有点冷。
大老爷们儿的怕什么冷啊,顾而立毫不在意的告诉自己,你不冷。
人傅琅不还光着膀子坐了那么久吗,你的身体素质不比他差。
“阿嚏。”顾而立淡定的揉了揉鼻子,“哎,刚刚是不是有小虫子飞进我鼻子里了。有点痒。”
傅琅瞥了他一眼:“你不会是在厕所洗手台那儿洗的头吧?”
“有澡堂不去,去洗手间洗头。那我就是傻bī。”我才不告诉你,我是因为找不着路才去厕所洗头呢。
“我刚刚看见斜对过有个傻bī,杵那儿半天,撅着屁股在洗头。”傅琅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递给他一个眼神,“长得还挺像你的。”
“cao。”顾而立挑了挑眉毛,“那肯定不能是我。我……阿嚏……”
顾而立又揉了揉鼻子,终于忍不住看向傅琅:“你有纸没?”
傅琅从兜里抽出一包纸,扔给他,然后淡淡向门后竖着的钢丝chuáng瞥了一眼。
这货真打算今天晚上陪他睡医院里啊。
傅琅轻哂,他阑尾炎开刀其实只是早晚的事儿。就算今天没有发作,以后反正也得给切了。只是之前他一直觉得无所谓,忍忍也就过去了,没想到这次真的哄得顾而立急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