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涵从没像此时这般郁闷纠结,他都有种冲动想立刻冲到韩昭易面前拉着他再吻一遍,再次好好感受一下自己的内心,但他也只敢这么想想,若是韩昭易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还是怂的。
年初三他们还要继续拜年,不过这次陶谨言和方珍禾没有去,只派了两个小的去走亲戚。
陶清涵虽说心事重重但是带着妹妹骑上车去拜年了。
路上陶清源问他:“哥,你最近怎么了?自从昭易哥离开后你好像很反常。”
陶清涵心一提,紧张道:“哪反常了,就是有些没睡好,jīng神头不足而已,跟韩昭易有什么关系。”
陶清源坐在后座并没有看到自家哥哥的异常,于是继续说道:“昭易哥跟你联系过吗?”
陶清涵想起了被他遗忘在角落的那条微信,不自然道:“就跟我说了一下他到家了,其他的也没说什么。”
“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嘛,怎么人一走都不联系了。”
“他挺忙的,也不好意思多打扰。”陶清涵找了个借口,说完又回问:“你今天怎么这么关心他?之前他在这里也没见你有多亲近他啊。”
陶清源撇撇嘴:“自从他认出我的小猪后,他的地位就在你之上了,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建立深厚感qíng他就回去了。”
陶清涵语气有些泛酸:“还建立深厚感qíng,你还准备怎么发展感qíng啊。”
陶清源听出了自家哥哥的言外之意,气得他狠狠拧了一把他的腰,控诉道:“你脑子都装些什么垃圾啊!他再大几岁都能当我爸了,我能有什么想法!纯粹就是懂我艺术的知己啊!”
陶清涵疼得龇牙咧嘴,不自觉帮韩昭易辩解:“他也没那么老吧,什么就叫做能当你爸了。”
“这不是夸张一下吗,侧面反映了我不可能对昭易哥有任何非分之想。”陶清源看他一直在揉腰估计是下手狠了,拍掉他的手让他好好骑车,自己上手替他揉。
陶清涵不知该说什么,心想你是没想法,你哥却有啊。
他们这一次去拜年的都是些平常联系不太密切的亲戚,兄妹两放下拜年礼喝了杯茶就回去了。
吃过晚饭后有发小来约陶清涵出去打球,陶清涵兴致缺缺拒绝了,早早回了房间。
他趴在chuáng上装死,身边手机显示着与韩昭易的聊天页面。
他与韩昭易微信还是前不久才加上的,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需要用微信传话,因此,聊天记录只有韩昭易昨晚上发过来的报平安的寥寥几字。
陶清涵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躺了半天这才从被子里把头抬起来,侧头拿过手机,右手敲敲打打了几个字却又全部删了,过了一会儿又在发送栏打了一行字,食指在发送的小绿点上停留了很久最终还是全部删除了。
心里越来越烦躁,陶清涵闭眼深吸一口气,一不做二不休,索xing直接把手机关了机扔在一边,眼不见为净!
这晚陶清涵破天荒的十点不到就睡下了,但是一直辗转反侧到凌晨三点多才终于qiáng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醒来掀开被子看到如此熟悉的场景,他的表qíng已经趋于平静了,但眼神却无焦距。
chuáng边的chuáng头柜上放着韩昭易送给他的速写本。
他想他是真的栽在韩昭易身上了。
第16章第十六章
chūn假结束后,韩昭易去了一趟公司递jiāo了辞呈,公司大概也有自己的顾虑对于他的离开有些惋惜但还是接受了他的辞呈。
又过了几天,韩昭易与章明觉约了个时间去看画室,大学时章明觉住在韩昭易隔壁,是美术生,一次巧合下看到了韩昭易的画很是惊喜,之后他便常常去韩昭易寝室串门与他谈论绘画技巧,因此大学四年下来两人关系也算挺好。但是大学毕业后韩昭易选择工作,章明觉考了研两人便渐渐失去了联系。
章明觉是北方人,但是个子算不上高大威猛,相貌也不出众最多只能算清秀,但他的绘画水平却不是一般的好,照理说以他的才能完全能够找一份更好的工作,但是他却在毕业后婉拒了导师的推荐,离开了繁华的首都,在B市的小角落里开了一间名不见经传的画室。
前不久他跟外国女朋友订了婚,女朋友因为工作原因要回国,章明觉不想与爱人两地分居便决定忍痛抛下自己的这间小画室与爱人一起出国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