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_作者:南堰(48)

2017-08-08 南堰

  易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我跟老刘打了个手势,然后和易亦坐在了靠门口的一张两人桌上。

  坐下后易亦小声问我:“你们领导…平时很凶吧?”

  我说:“间歇xing发作,习惯就好,有时候yīn阳怪气的,但是有时候也还不错。。”

  早餐吃完后易亦就回去了,我跟他说到家了给我发消息,易亦说一定。

  进到公司的时候周爱梅也已经来了,她坐在位子上玩手机,看着像是在给人发消息。

  我轻手轻脚走到后面拍她的肩,故意粗声粗气的说:“周爱梅同志。”

  周爱梅回过头瞪我,骂我:“大早上发什么神经呢?”

  我说没什么,然后我就溜回座位了。

  中午的时候我看到我妈在微信上给我发了个链接,是关于路子杰的一篇报道,通篇都在描述路子杰的各种好,长得好,演技好,身材好,xing格好,能吃苦,肯打拼,厚积薄发。

  我妈跟我说:“那时候我和你爸看那个XXX(就是路子杰演的那个狗血剧)的时候就觉得路子杰这孩子以后肯定会很出名的。”

  我顺手把这个链接转发给了周爱梅。

  我说:“你男朋友红了。”

  周爱梅很冷淡:“哦。”

  我又把链接转发给路子杰。

  路子杰回我:“我要红了。”

  我说:“恭喜你,终于要红了。”

  路子杰说:“恭喜我,我真的要红了。”

  不久后易亦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到家了,又说之前因为去接易俊耽搁了一点时间所以晚了会儿。

  我说到家了就好,又说:“你好好休息。”

  易亦说:“快点到周末,刚走就想你了……”

  我笑他:“你个粘人jīng。”

  然后又安慰他:“我也想快点到周末。”

  第29章29

  6月10日晴。

  今天太阳很大,窗台上的那株月季还是死了。

  我以为它至少能挨过这一个夏天,但现在它连这个夏天的三分之一都没撑过去。

  老刘早上的时候来巡逻过一圈,他指着那株月季的尸体,训斥我们,说我们都是懒猪,连一朵花都照顾不好,还能gān成什么大事,公司养你们这帮人都白养了,唯一的一点好就是给国家jiāo点税。

  我们没人吭声,全都当没听见。

  中午的时候小剑才告诉我,老刘和他老婆离婚了。

  我有点惊讶:“真离了啊?你都从哪听来的八卦。”

  小剑说:“就同事告诉我的啊,昨天路过民政局门口看见了。”

  我:“哦,我还以为是天气热他火气大,原来是因为这个。”

  小剑说:“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就猜到会有早上那一出,想着提防点不至于挨骂,不过千算万算都算不到,那盆花突然就死了。”

  我问小剑:“老刘不是有一个女儿吗?跟谁啊。”

  小剑睁着两只迷蒙的眼,咬着排骨摇头晃脑的,就像我家小区楼下经常能看见的那只大huáng狗。

  他说:“这个不清楚。”

  离婚这事在这个年代其实不新鲜,但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伤害最大的是孩子。

  这下老刘发的那顿火我稍微能谅解一点了。

  下午上班的时候,我看到老刘进门,他早上骂人的那股嚣张劲不见了,低着头,垂着眼,一脸委顿。

  我想,无论面上多风光的人,心里多多少少都装着事。

  下午下班我是走着回去的,突然想吃煮方便面了,所以绕到附近的超市买了包方便面,还有点jī蛋和蔬菜。

  路上又遇到卖小乐器的大爷,他还是在拉二胡,还是二月映泉,可他这回没带着墨镜,所以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眼盲的老大爷了。

  我跟大爷打招呼,大爷记xing很好,问我:“口琴学怎么样了?”

  大爷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上回从易亦家把口琴拿回来之后,就一直被我装在包里忘了拿出来,这日子久的我都快忘了这回事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就偶尔chuīchuī,还不太熟。”

  大爷似乎看出来了,看我一眼后说:“还是得多练,无论做什么事,都是熟能生巧,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啥也gān不成。”

  我说:“是是是,您说的对,我回去一定多练练,练好了到时候上这来chuī给您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