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安静。这是医院,你的教养呢?”邢爸爸叫住气极败坏的邢子衿,见歌看向这个沉稳睿智的中年人,大概就是邢去言的爸爸了吧,邢去言长的有七分像他,不过邢爸爸看起来更柔和一些,那是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宽广气度。
“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大吵大闹,这位小先生是?”
“爸,您还不知道,他是大哥的新qíng人。”邢子衿气闷的坐回位子上,但说话的语调中尽是不屑。
“哦?”邢父抬头打量着面前站着的青年,眉目俊郎,眼睛清澈,大概因为被邢归心的病吓到了,脸色有些发白,这样一个孩子怎么看都不像那种人。
“邢小姐,我记得我给你说过,我和邢去言先生是正常jiāo往,我们是恋人。”见歌被邢父打量着有些不大自在,但第一次见邢去言的父母他不想留下不好的印象,因此对于邢子衿的话他是须得立即反驳的,不能让邢父误会。
“别往自已脸上贴金了,我大哥要什么样的人找不到,和你jiāo往?别白日做梦了想得太美了,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样子!”邢子衿继续口出恶言。
“子衿!”邢父再次沉下声音,语气中尽是威严,吓得邢子衿不敢再开口。
“都给我安静点,归心还在抢救,不准再喧哗。”在邢父看来邢子衿和见歌的争论对他毫无意义,他只需知道云见歌是谁,至于其他的不是他管得了的,不管他是邢去言的qíng人也好,恋人也罢,那都是邢去言的事。
他不表态,但一直在旁边坐着的邢妈妈可就不一样了,刚才的一幕她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她有良好的素养,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于见歌的印象可就不那么好了。
很久之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一伙人全都冲了上去围住医生,特别是见歌,心都要吊到嗓子眼了,在刚刚等待的时间里他就一直在不停的祈祷,希望邢归心没事,不然他可跳进huáng河也洗不清了,毕竟人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出的事。
“病人身体很虚弱,qíng况也很不稳定,需要住院观察治疗。”手术的医生简单说完就离开,然后众人陪同着把邢归心送进了病房。
待邢归心安置好,邢爸爸才病房外找到邢归心的主治医生,详细打听qíng况,邢妈妈留在病房看着邢归心,其他人则跟着邢爸爸打听邢归心的qíng况。
“医生,我儿子他到底什么qíng况。”
“别太担心,病人qíng况暂时稳定,只是比起之前的身体qíng况要差些,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不能再让他qíng绪过于激动了,等他好些我们建议给他进行搭桥手术。”这家医院归邢氏所有,邢归心也是这里的常客,大部分的医生都对他不陌生。
而邢去言就刚好在这个时候赶到,正好听到医生最后一句话。因此原本就吊着的心更是飞速跳动着,生怕邢归心就这么一睡不起。
“医生,我弟弟怎么样?”邢去言奔上前去,眼睛里尽是掩不去的焦虑担忧,此刻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有看到见歌的存在。
见歌默默在站在一边,心里突然就凉了半截,看着邢去言那似乎都要急红了的眼睛,凉凉的心里又像被棉花堵住了般难受。
在自己眼里的邢去言一直以来都是喜怒不形于声色的人,他稳重沉着,见歌有时候觉得像他这样的人哪怕天蹋下来也不能让他急眼,可眼下呢?
见歌有种邢归心比他命还重要的感觉,突然想到之前邢家姐妹来找自己之前那次谈话,他觉得邢归心对邢去言有过于严重的恋兄qíng结,那邢去言呢?他对邢归心也是恋弟qíng结吗?
气闷的紧,见歌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一脸的哀愁,眼睛直直的看着人群中的邢去言,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别担心,没事的。”正沉浸自己思绪的时候,一旁的赵大顺拍拍他的肩膀,给他鼓励和安慰。
“谢谢。”见歌回过神,却还是放不开心怀,事已至此,他只能承受着吧,看着邢去言直直的往邢归心病房而去,完全无视了自己,见歌眼睛酸酸的。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邢归心才醒过来,邢家父母提前离开,看到邢归心醒来,邢去言也来了,邢家姐妹也打算离开。一出门便看到还坐在外面的见歌,邢子衿又来气了。“姐,算了吧,这是医院,我们回去了吧。”邢可依拉拉她的衣服,让她注意点,吵起来可就丢人了。“我说两句就走。”邢子衿走到见歌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