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岳非公司有没有什么qíng况,岳非问他怎么才吃饭。
秦晏白笑笑,努力把嘴里的饭咽下去,说:“拍戏的时候可不就是这样,你吃了吧?”
“早吃了。”
“现在什么qíng况啊?”
岳非没办法跟秦晏白解释,因为他们公司的做法确实够奇特,不说先惩治有罪之人,反而要给其他人扣帽子,提起来就头疼。
“你那合同起作用了,现在高层和付chūn华本人都乱哄哄的。”
“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岳非挠挠头,说:“不需要了,除非公司调查的时候找到你们,不然应该不会再骚扰你们了。”
“这种人你们公司要是再维护,我看你也gān脆辞职了吧。”
岳非也这么想的,如果那样的话,就太让人绝望了。
“应该不会的,她滚蛋是肯定的了。”
“那就好。”
说完,岳非又想起来他在吃饭,嘱咐两句“你快吃吧”,就把电话挂了。
岳非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也待不住,时常跑到门口远望付chūn华的办公室,居然一下午都没有出那道门,看来上面也没着急跟她当面对质,不知道在等什么。
熬到下午六点,付chūn华迅速收拾东西下班。
又过了半个小时,高林江才重新出现在视线里。岳非站在办公室玻璃门后面,看到高林江在走道朝他招手,然后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岳非推门跟着他走过去。
岳非关上高林江办公室的门,两人无言地坐下,过了一会儿高林江叹气,才开口说话:“事qíng有点大。”
“怎么?”
“费总是通过COO知道的这件事。”
高林江这么一说,岳非才刚知道,秦晏白是直接把黑料寄给COO了。
“上午找我只是说付chūn华出了这个事qíng很难向领导层jiāo代之类的,让我也扛点责任,但是下午我再去问,感觉口风有变。好像是想把事qíng再往上追究一层。”
这样的话就是要震动管理层了。
岳非问:“那现在有眉目了吗?”
“谁到知道付chūn华跟李总的关系,客户把合同都寄过来了,还能抓不到小辫子?”
岳非点点头,“说的也是。”
“这样倒是好。斗争上升了一个阶层,跟咱们就没什么关系了。我看费总上午也是没有揣测好领导的意图,想让我担责任,不把事qíng往上扯。可能是中午跟COO汇报的时候,才明白过来还有其他意思,所以下午跟我谈的时候,拐弯抹角,说了半天我才明白。但他有不想打脸,还是抓着我的事qíng不放。”
“咱们中午商量的事qíng你跟费总说了吗?”
“说了。”
“他什么意思?”
“得意呗,感觉能牵制我了。我咬碎后槽牙又答应下来六千万的业绩才放了我。”
“六千万?”岳非不禁高声反问。
高林江也自知在目前背负的业绩之上再添上这个数,确实有点负担不起。他叹口气说:“都是领导,我也没办法。搞掉李总他们咱们就能翻身了,再努把力吧。”
高林江拍拍岳非的肩膀,表示鼓励和安慰,岳非没辙,只能点点头。他忽然想起财务查他账的事qíng,但高林江一直没提的话,应该是还不知道这件事,于是自己也没主动提起。
之后的一个多星期,付chūn华每天都按时来公司,坐满八小时才离开。岳非觉得这就是标准的做贼心虚,说是上班,不过就是来观察每天的动静的。但可惜为时已晚,她现在连做打击目标的资格都失去了,最多也就是李总的pào灰。
Cherry周四的时候联系了岳非,告诉他财务停止查他的账了,现在都转移目标开始查李总和付chūn华的账了,顺带查了高林江。
“高总有问题吗?”岳非对高林江没有信心,有点紧张。
“我在查李总,高总那边不清楚。我去问问?”
“不用了,我也是随便问问的。”这种事qíng打听来打听去,影响不好,还是不要连累别人多嘴。“谢谢你Cherry。”
“没关系,那个,查高总的事qíng,也别跟高总讲好不好?”
“放心,我肯定不会说。”
就这样,全楼层的人经历了动dàng难熬的一个多星期,终于在下一周的周一接到了全体通报邮件,李总、付chūn华和华南区的一个总监被点名,邮件直接宣布了辞退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