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陆晓的手勾过他的脖子就亲了上来。
陆晓的唇很暖,挨上来的时候就像刚刚夕阳晒在身上一般。
江鸿羽箍住他的腰,加深了这个温柔的吻。
回教室的时候,江鸿羽落座后把手里拿着的冰红茶塞范蓉背后的帽兜里。
范蓉回过头:“江队你真的很无聊。”
陆晓笑着在旁边点了点头。
他突然觉得,“无聊”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是个褒义词了。
好像拿去形容江鸿羽的词,都带了褒义色彩,包括耍流氓。
姚茜到eleven的时候肖乐正在和乐队排练,她去吧台给自己调了一杯乌七八糟的酒,坐在角落里发呆。
肖乐没一会儿就走了过来:“怎么又逃课。”
“没逃,请假了”,姚茜笑着说,“给老师说我妈病又发了。”
“你……”肖乐停了停,和她挤在一张椅子上。
“没事儿。”姚茜搂住她,喝了一口酒。
“待会得会来一个朋友,你和他聊聊吧。”肖乐靠她肩上说道。
“哪个朋友”,姚茜没反应过来,“我见过没?”
“这里的常客”,肖乐说,“是个心理医生,你先见见他,如果觉得还行,到时候再去他诊所。”
姚茜看着她,没说话。
“我和他简单讲了讲你的qíng况”,肖乐继续说,“他建议先预约心理疏导疗程。你觉得怎么样。”
“不是,肖乐”,姚茜放开他,脸色也沉了下来,“我告诉你那些事不是让你觉得我有病的。”
“谁说你有病了”,肖乐看着她,眉间蹙了起来,也不知道姚茜在不高兴个什么,“总不能一直让你在这个yīn影里吧。”
姚茜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那你问过我需不需要吗?”
肖乐也不高兴了:“你他妈都怕得发抖了还不需要。”
“我要是需要”,姚茜挺无奈地笑了笑,“会等到你来安排。”
“你什么意思。”肖乐猛地站起身。
台上刚刚还聊着天的乐队成员也收了声,看了过来。
“肖乐,我真的特别不愿意和你吵,吵架伤感qíng”,姚茜稳住自己的qíng绪,“那天我突然走了,没给你个解释我挺不对的,所以后来才和你说了原因。但我真的不需要,真的不需要这个医生,那个疗程的,除了有时怕黑,我挺好的。我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你真得先问问我再决定。”
肖乐笑了一声,随即脸也冷了:“所以刚才我不是在问你吗?”
姚茜看着肖乐,眼底闪过一丝悲凉。
“那我拒绝。”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
不过这次肖乐没有追出来。
当姚茜重新走回大街上的时候,她突然有所感悟,为什么大家都说qíng侣吵架一定得保持冷静。
因为血气上涌甩手走人的时候很容易忘记拿包和包里的钥匙、手机、钱包、身份证。
说好的出门秘诀:“身”、“手”“钥”“钱”呢?
现在估计只得蹲路边“伸手要钱”。
她翻了翻口袋,包里就刚刚买奶茶找的六块钱,她顺手揣屁股袋里了。
坐公jiāo回家的时候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她在小区内找了个没人的铁椅呆坐了两小时后,觉得自己挺傻地居然寄希望于姚曳会准时回家。
这会陆晓也下自习了,她走出小区换了辆公jiāo直接去了陆晓家。
陆祥之下午又出差了,姚茜到陆家的时候陆晓还没回来。
晚上已经有些凉了,就算她蹲楼道里还是有风chuī进来,有些冷。
Y中女生秋冬的校服是裤子,姚茜一直觉得黑不溜秋的有些丑,最近还是坚持穿的夏天短裙,刚刚呆楼下小区半天,膝盖已经冻得有些红了。
陆晓平时也不是在外瞎逗留的孩子,姚茜都青蛙跳取暖了半小时了,都还没回来。
姚茜叹了口气,觉得改天自己得好好和江鸿羽聊聊。
兜里就两块钱了,机会只有一次,她想了半天,才下了楼。
到学校外面的公jiāo站的时候,远远还能瞧见高三那栋楼的灯光。姚茜打了个哆嗦,朝网吧一条街的方向走过去。
一进网吧就是一股香烟和泡面夹杂着二氧化碳发酵的味道铺面而来,闻得整个人都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