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没理他,也小心的抽了两口,这次没再呛到了。
赵轩点了一个大的果盘和几瓶啤酒在茶几上,他坐在另一个沙发上,拿着话筒在低声的唱着歌。
这还是方铮第一次听赵轩唱歌,唱得很好听,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好听吧?”方桉拿了块苹果,边吃边说,“赵轩是我见过的人里唱歌最好听的了。”
“挺好听的,”方铮说,“不过不是我见过最好听的,林路唱歌声音比他还好听。”
“什么?”方桉提高声音喊了一嗓子,“那结巴还会唱歌?”
“操!”方铮也吼了一嗓子,“我他妈说了几百遍了他不结巴!”
“不结巴个屁啊!”方桉说,“他妈次次我看到他说话就没一次不结巴的!”
方铮无奈了:“那他妈是跟你不熟!我跟你说过的吧,跟熟的人他说话他从来不结巴。”
方桉还想说什么,赵轩就走了过来:“谁这么牛逼啊?结巴还看人?”
“他一朋友,”方桉指着方铮说,“一小结巴。”
“他不结巴!”方铮瞪了他一眼。
“行,”方桉不想再和他争论这个,“不结巴成了吧。”
“这么护着他,”赵轩看了看方铮,“这得是特铁的朋友吧?”
方桉啧了啧:“他俩差不多是一出生就认识的人了,能不铁吗?”
“哦,”赵轩笑了笑,“羡慕啊,我还从没什么这样的朋友呢。”
方桉听后站了起来,很不满的说:“我不是吗?就算不是一出生就认识的,那咱俩的交情在你那也算得上差不多铁的了吧?而且你朋友兄弟什么的随便挥挥手都能出来一大堆吧,什么这个哥那个弟的……”
“那不一样!”赵轩打断了他,“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就是不一样,”赵轩嘴角的笑收了,看上去并不想聊这事儿,“你不会懂的。”
方桉看着他:“我也不一样吗?”
“你?”赵轩看了他一眼,“或许一样吧。”
方铮靠在沙发上,看他们两个人站着你一句我一句跟打太极似的,心里却在想,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林路的呢。
就是方桉口中的,一出生就认识的人了。
就是闭着眼睛,毫不费劲就能想起他每一个神态,每一次微笑,每一个动作是怎样的人了。
就是贯穿了他十多年生命的每一个重要的时刻的人了。
可能也是赵轩口中的,哪怕再怎样,也不一样的那种朋友了。
“我发现你戴的这副眼镜后面,藏着很多事啊!”方桉把赵轩按在沙发上,拿开他的大框眼镜,恶狠狠的盯着他的眼睛,“毛都没长齐的人,事儿倒是藏得不少。”
赵轩没接话,坏笑了一下往方桉下面摸了过去,后者触电似的立刻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方铮在旁边乐了起来:“赵轩,他毛长齐了没?”
“没摸着,”赵轩也在笑,“你哥他反应大着呢,都嗖嗖的了!”
“我操!”方桉看着他,“谁他妈知道你会来这么一下!”
赵轩笑着问:“吓到你了?”
方桉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拿牙咬开了一瓶啤酒,灌了两口之后,一抹嘴说:“吓死我了。”
“哎呦你这个胆儿啊!”赵轩从他手里拿过啤酒,对着喝了两口,“方铮你喝酒不?”
方铮没喝过酒,老爸小时候逗他玩拿白酒骗他是水害他脸红了一下午的那次不算,但那次心里阴影给他留下的挺大的,至今为止,那种白酒一口灌下去,像一把火滚过候咙再在胃中熊熊燃烧的他怎么也忘不了。
简直想不到小时候他是怎么才能蠢到闻着那么重的酒味儿还能被老爸骗着把那杯酒喝了下去的,而且入嘴的时候那么苦涩都没吐……
方铮看着茶几上的几瓶啤酒,在想试试和心理阴影里挣扎着。
“不敢喝啊?”方桉挑衅的问了句。
完全受不得这种话的方铮立刻放弃挣扎,拿起一瓶就打算学着方桉那样咬开,结果,失败了……
赵轩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但还是很贴心的拿过了啤酒,拿起桌子上的开瓶器帮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