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浓浓的恶兆感,让他走进自己的家中,把保险箱内好几年没动过的那一封信翻了出来,他打开来看,一看完他就火大的把那一封信丢在地上踩烂。
他嘶声怒吼:「这是什么鬼东西?金义日,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既然你已经觉得金聪英是个láng心狗肺的东西,为什么还要订前两个遗嘱!」
没有答案,他永远也搞不懂金义日到底有多疼爱、包容金聪英,或者他到底是在乎金颜,还是根本就不在乎金颜,也永远无法明白金义日立下这个遗嘱时,脑袋究竟是疯了,还是老人痴呆了?
「嗨。」
金颜掩口笑了出来,「这已经是我坐在车上,你第三次说嗨了。」
朱栋栏脸孔通红,他在外头等金颜,金聪英不让他见金颜,他就自己埋伏,不过是金聪英先出现,不知道为什么脸色很难看的离开,他等了好一会儿,金颜才出来。
金颜一出现就马上夺去他的心魂,他发现自己就像个幼稚的幼稚园生,见到心仪的人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不管刚才在脑袋中排演了几次他要说的笑话,但是在金颜面前,他就像个白痴一样,什么都讲不出来,只能呆呆的傻笑。
「我表现得像个傻瓜吧!」
朱栋栏有点垂头丧气,自己往常的把妹实力发挥不到百分之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么傻气。
「有点傻,可是很可爱。」金颜对他笑道,显然一点也不在意。
「那你愿意跟这个有点傻气,却又有点可爱的傻大个儿去吃顿晚餐吗?」朱栋栏斜着眼睛望他,有些可怜兮兮的问。
「如果你请吃饭的话。」金颜慧黠回答。
「耶!当然没问题!」
朱栋栏就像充电电池从没电到蓄满电力,整个晚餐时段都兴高采烈的,金颜被他逗笑了很多回,甚至他还讲了很多他跟金聪英求学时的趣闻,不过这些趣闻全都是应金颜所求,想不到金颜对金聪英的留学生活充满兴趣,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们之间的不和。
「聪英哥在国外求学时有jiāo女朋友吗?」
吃饭时,金颜拨弄了盘中的食物两下,才鼓起勇气问,金聪英对他讲过他的xing体验,但是他那时不想听下去,至少不想从本人的嘴巴里听到。
「没有,他有一种yīn沉的魅力,让女人趋之若鹜,我都看不懂像这么yīn沉的人,为什么会有女人喜欢他,但就是有的女人喜欢这一套吧。」将声音压低,朱栋栏就像要告诉他一个秘密似的小声道:「但是我猜聪英有一个很要好的女朋友,而且一定非常漂亮,把他迷得死死的,让他像个猪头一样的深陷爱河,而且他超级保密,打死都不说这女的是谁。」
金颜的叉子在盘子上落下,敲出了难听的声响,朱栋栏没发现他脸色苍白,自顾自的讲下去,因为这些事纯粹是臆测,但是已经变成一个他与金聪英间的小笑话,但是他深信一定有这样一个人,这个人让金聪英魂牵梦萦、午夜梦回、难以自已。
「是……是金发美女吗?」金颜语气有点发颤,他还记得金聪英对他说xing体验的事qíng。
「也许吧,我不知道,金聪英从来不讲这个人的事qíng,但是……」他忍不住的偷笑出声,「他每个寒暑假都焦急不安的赶着回家,越到学期末,他的脾气越bào躁,反正你就是看得出来他越来越不正常,而他每次回家后,新学期再回到学校时,又满面chūn风,就像把体内焦躁的jīng虫全都排泄光了。」
朱栋栏发觉自己讲得太露骨了,他赶紧道歉:「抱歉,我讲得太不好听了,反正他就是一回来就正常了,我猜他在台湾有个很要好的女朋友,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跟她见面、温存,一解相思之苦。」
一抹红艳的红痕抹在金颜的颊上,金颜声音几乎发不出来,这听起来几乎就像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答案。
「真的是这样吗?你确定那个人在台湾吗?不是国外的金发美女吗?」
朱栋栏哈哈大笑,「我保证绝对是在台湾,你要是看过他在学期末那种恨不得cha翅飞回台湾的脸色,你就知道他根本就是被爱冲昏头的傻瓜。」
朱栋栏笑得很大声,金颜借口说要去厕所,他走进厕所,只觉得全身发烫、双颊烧红,他用双手的冰冷降低颊上的热度,也降不了内心的颤抖与狂喜。
所以金聪英在国外的时候,也急着在寒暑假时回来见他,在那个四面见不着光线的房间中拥抱他、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