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了几份白底黑字的文件,一边鞭挞着被迫跪趴在chuáng上的青年,他一边将一只签字笔塞进了沈承瑾的手心。
“这里是几份项目上的合同。”他伏在他背上,抓着他的手,用xing感低哑的嗓音引诱着青年的耳朵、思维和行为。那狰狞的xing器依旧在湿淋淋的làngxué里进出,何望亲着沈承瑾的脸,对他说:“把笔拿好,把字签了。”
然而沈承瑾早已经神志不清,别说签字,身子软得连笔都没法抓牢。见状,男人的抽cha慢了下来,他一放缓节凑沈承瑾便一个劲地吸他,找他,急得张嘴喊他:“何望、何望……”
沈承瑾是那么可怜,除了抱着他cao他的这个男人他再也不想要其他任何东西。
而此刻何望的表qíng却是从未有过的残忍,他教他逮着笔,抚摸青年cháo湿的脸,用最后的温柔告诉他:“签了字我就给你,乖。”
他给了他一点时间,让他努力地去辨认合同封面的文字,而后为他打开那些文件,一页页翻过。何望知道,沈承瑾没法看清楚里边的内容,他让他除了qíng爱之外,脑子里不再装得下别的。
好几份合同,好几个名字,沈承瑾努力签了很久,其中还签废了两份,何望又重新给他拿了替换的文件过来。
签完字,他又带着他按了手印。最后一个印按上,分离,尘埃落定。
他夺走他最重要的东西,他也夺走他的。他只是给他一个看似残忍的定局,然而沈承瑾从他这里夺走的,又何止眼下这一点!
沈承瑾睡着了,何望起身下了地,任被自己弄得乱糟糟的人躺在自己乱糟糟的chuáng上。
最后的狂欢就此结束。他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乘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已经有车在那里等了很久。
司机麻利地给何望打开后座车门,何望坐进去,拢了一下衣服。
后座上已经坐了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男人,那人跟何望对视一眼,叫了一声“少爷”。
何望冷漠地点了一下头,那人问:“这边搞定了?”
“你说呢?”何望冷冷地回答。
那人没在意何望的态度,得到何望的回答反而松了口气,笑了笑又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见沈夫人吧。”
收买其他股东并不是难事,只有沈承瑾的母亲邓恩慧是个麻烦。
为了不打糙惊蛇,之前何望并未和邓恩慧接触过。
现在万事俱备,只差一个邓恩慧签字同意,而何望并不怕她不签。
他掌握着她儿子的命运,他掌握着他的生死,她为了保他护他,如何会不签呢。
车开进雪夜,夜半的城市大道偶有车过,霓虹纵使璀璨如常,在这深寒的凌晨却也显得萧条而冷清。
“对了,老爷吩咐了一件事。”
何望不言,对方继续说道:“原本沈家和我们素无罅隙,而且沈夫人的病qíng已经到了晚期,所以老爷希望少爷您能尽量别刺激她。”
何望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偏头睨了说话的人一眼。
他笑了一声,问道:“她什么时候死管我什么事?而你们要弄死他儿子,却又还肖想搞什么虚qíng假意?”
这一声笑比车窗外的风雪更冷更无qíng,令旁边的人从骨子里感到惊惧。
高级病房里的人早已经睡下了,只是睡得并不好。
安静的空间里突然传来护工的惊呼声,几乎是同时,病房里四角的壁灯亮起,彻底打破一室沉静。邓恩慧一睁眼,便看到不知何时站在自己chuáng边的男人。
第19章19.
不速之客气定神闲地立在原地,不咸不淡地瞅着邓恩慧。
“沈夫人,晚上好。”
病chuáng上的女人深锁着眉头死死地盯着来人,竟并未慌乱惶恐,反而撑着chuáng头坐了起来。
守夜的护工在一旁喊:“夫人!”
邓恩慧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她正被另一个陌生男人抓着手臂,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己。邓恩慧收回视线,问站在病chuáng边高大的年轻男人:“你们要gān什么?她只是护工,不要伤害她。”
邓恩慧的反应稍微有点出乎何望的意料,这种qíng况下,他还以为她怎么都会被吓个一跳才对。之前何望就在想,能把沈承瑾养成这样的女人到底会是什么样的?而亲自看到她,却竟然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