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资那么多钱,难道还不能让你陪我吃顿饭?”耿廷生向来qiáng硬,从未对谁屈服过,他对章絮哲已经用尽足够的耐心,换成别人用这种口气和他讲话,他早就把人赶出去。
章絮哲微微低下了头,嘴角扯出一丝残忍的笑容:“这是我去见李小姐的报酬,当时你可并没有说要陪你吃饭,否则我绝对不会和你达成协议。”
“你敢再说一遍!”耿廷生bào怒,随手拿起身前的碗碟扔向章絮哲。
章絮哲偏头躲了过去,瓷器落地的声音异常刺耳,碎片飞溅,打在章絮哲的小腿上钻心的疼:“我又不是你养的一条狗,你叫我回来我就要回来吗?说过多少遍,我有自己的事qíng要做,我现在非常后悔当初跟你过来。”
耿廷生气血冲头,一整张脸忽然涨成了猪肝色,双手不停的发抖,一行浑浊的老泪流了出来:“絮哲,我是你的父亲,你是我的亲生儿子啊!”
身世是章絮哲平生最大的耻rǔ,他宁愿那个成天喝酒家bào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也不愿意接受耿廷生。他恨透了母亲的不贞和那个戴绿帽子男人的懦弱,更狠耿廷生的无耻:“你的亲生儿子是那位只玩十八岁男孩的畜生吧!”
“你……”耿廷生气的指着他,忽然觉得视线一片模糊,头晕目眩,眼前的章絮哲模模糊糊的变成几个重影,张牙舞爪的扑向他,“别……别……”。他口齿不清的发出一个一个的单字,每吐出一个字口涎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儿……子,你……是……儿……子……”。
章絮哲冷漠的望着他,脸上露出报复的快感,望着耿廷生扭曲的脸和不正常挥舞的双手,他微微退后几步,随即露出残忍的笑容,依然决绝的转身离开。
耿氏掌门人耿廷生突发疾病抢救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这个关键时刻耿廷生入院简直是压死耿氏的最后一根稻糙。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一个念头:耿氏完了,彻底的完了。
耿宇齐和耿宇宁等在手术室的门口,姐弟俩接到管家的电话,立刻赶往医院。
耿宇齐的眼中泛着泪光,刚才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让家属签字。她一直都知道耿廷生的身体不好,大腿以下几近没有知觉,本该好好的在海岛上静养,偏要逞qiáng。耿家弄成现在这副模样,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错。父不成父,子不成子,一个没名没份的人却被父亲当成了宝。
耿宇宁一直在玩手机,似乎里面的人是生是死他根本就不在乎。
“宁宁,”耿宇齐到底忍不住,挨到他的跟前,“现在该怎么办?”
“他不还没死吗?”耿宇宁头也不抬,淡漠的说道,“等他死了再说,我来这里就是要第一时间听到他死的消息。”
“别胡说!”耿宇齐压低声音,立刻说道,“公司怎么办?”
“姐,”耿宇宁终于抬起头,微笑的看着耿宇齐,“你该不会觉得公司会由我们姐弟俩接手吧?”
耿宇齐被她一句话说得哑口无言,她不知道耿廷生有没有立下遗嘱,很显然章絮哲比他们继承公司的几率要大很多。她刚才已经听管家说起,耿廷生和章絮哲起了争执,他们远远的站在一边,没敢靠近,等章絮哲走了才发觉qíng况不妙,跑过去的时候,耿廷生已经昏迷不醒了。
也是报应。
几个小时漫长的抢救,耿廷生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
人是救了回来,可今后只能躺在chuáng上,靠营养液和点滴维持生命了。
“没死?”耿宇宁有些失望的站了起来,“那我先回去了。”
耿廷生已经没有醒过来的可能,这是最糟糕的qíng况,如果耿廷生死了,那律师宣布遗嘱,明确继承问题,庞大的耿氏也有个主心骨。现在这样算什么?耿宇齐和耿宇宁姐弟俩根本不参与耿氏的运作,一切都和他们没有关系。而被耿廷生寄予厚望的章絮哲只顾着拍戏,除了要资金之外,根本不搭理耿氏的人。
huáng威志在沈醉的新片中客串一个小混混,穿着背心纹着纹身,嘴角总是叼着一根牙签,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天的戏份,他愣是三天才拍完,磨着沈醉要他请客:“我这么大牌的明星给你客串,吃你一顿饭不算过分吧。”
沈醉小心的四周望了望,没有看到张野林,小声的说:“晚上我们俩去撸串,别告诉张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