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川听他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阵,裂了个笑出来:“我没有不喜欢他,大家根本都不熟。何况这种事,应聚聚你自己喜欢就好。”
韩应看他口气平缓,也听不出什么怨怒,心底松了一口气,当即拽了拽他的手臂:“既然没事你就跟我回去呗,小九还没走的话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容川被他这一副热qíng诚恳的姿态气得牙齿发紧,连连冷笑:“介绍认识完了呢?应聚聚是不是打算再把北京的老相好都找过来,一起开个午夜派对?“
“啊……你要是想认识的话,也不是不行,就是……我这次过来是专门来找你的……人来得太多了也不好……“
“韩应你够了!”
容川骤然间狠狠一摔手,一字一顿地开口:“网上挂你那些东西我本来当笑话看,现在看起来当真是没白挂。我也觉得奇怪了,你家里人都安分守己又老实善良,就盼着你安分一点,你怎么就一天到晚到处约pào,也不嫌脏?”
“老子哪里不安分了?约个pào怎么了?”
韩应被他劈头盖脸毫不留qíng的一顿骂,只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很快也跟着跳脚:“老子每次上chuáng都有带套!谁他妈脏了?”
容川被他一堆不着重点的回应怼得彻底闭了嘴,一身的怒气都被抽gān净了一样再也不看他,背过身去继续朝前走。韩应愣愣地站了一回,心有不甘的冲着背影继续大喊:“你什么意思?吃醋就直说!我想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直这样不冷不热地算什么回事?要么你就和老子在一起,要么你就别瞎抽风。你要是肯被老子睡,老子这辈子就不睡别人了!……喂!我说的你听到了没有!”
这一通叫喊即使在bào雨天里也显得如此扎耳,只是如此韩剧的qíng节主角变成了两个男人未免引来诸多侧目。被红灯滞留着的车主纷纷摇开车窗探出头来,也不顾大雨加身,只想一探究竟。韩应被围观了一阵暗自骂了一声“艹!”,最终还是重新追了上去,堵在容川身前放低了姿态,忍气吞声的哄着:“好了!大不了就算是我错了。你要生气也先回去再说好不好?我脚被割伤了,追你追了半天也挺疼的,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让我把伤口处理一下,把衣服换了再说?”
容川斜眼看了下,韩应一双赤脚站在水里,已经被泡得有点发白,脚心周围的地方水渍浸着淡淡的血迹,当即停下脚步,抬手打了一辆车。韩应也不敢多话,跟着坐了上去,很快被车厢里的空调冻得打了两个喷嚏。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北京侃爷,看到他们这一身láng狈的样子忍不住多了句嘴:“两小哥这大雨天的怎么也不带个伞?淋成这样爹妈看了该多心疼?话说你们这是去哪儿啊?雨太大,我送了您这二位也准备回家收班了!”
韩应正要接话,容川已经言简意赅地开了口:“麻烦,随便找个酒店把我们放下就行。”
“随便一个酒店?小哥你是要好一点的还是便捷旅馆也行啊?”
韩应摸了摸身上,苦着一张脸悄声凑了过去:“那个……我钱包扔酒店了,身上没带钱……要不我们还是回我住的那?”
容川根本不看他,低头想了一下:“麻烦去盘古七星。”
“好嘞!”
司机一声应和,车子风驰电掣一路前行直奔目的地而去。容川待车停稳,迅速推门进了酒店,拿出身份证开了间房,就此不发一言的进了电梯厅。韩应离开了湿冷的环境,被雨水冻的发麻的一双脚也逐渐缓过劲来,越发觉得刺痛难忍。然而容川态度冷漠,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他也不好厚着脸皮求帮助,只能一瘸一拐的跟在对方身后上了楼。
容川开锁进了房间,拿着房卡堵在过道的地方,依旧不发一言,也没有半点要让人进屋的意思。韩应怯怯地关了门,被他挡在身后,对着黑漆漆的房间和他湿成一片的脊背,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考虑了半天,只能探手摸索着他手里的门卡,准备先cha卡取电再说。
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对方的那一瞬,容川骤然间转过身,发狠一样把他推压在门上。巨大的冲力之下,韩应的后脑勺重重地撞上了门板,“咚”地一声闷响让他眼冒金星,疼得嘶声抽了口气。他正待破口大骂,身体已经被人牢牢抵住,容川一手扣住他的肩膀,一手拉扯着他的头发,狠狠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