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
这种场面光脑补一下就十分丢脸,容川当即严词拒绝:“明天我得去警察局报案,顺利的话还的跑一趟大使馆。你额头伤着,也别到处乱跑,在房间里好好歇着,听到没有?”
“哦……”韩应随口答了一声,眼睛却骨碌碌地一直转着:“不过白天酒吧都不开门,之前在这附近转了两圈,发现在路上卖唱的人也不少,竞争这么大,生意可能也不好做。其实我真的觉得还是组合比较有优势……”
“组合你个鬼啊!!!来自中国的hkt吗?”
容川实在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执念,赶紧继续扼杀:“你安生一点,别顶着个伤口去搞事。受伤了就要好好休息,等明天白天我办完事,带你去找个小诊所换个药,在买点阿司匹林吃吃,让伤口早点恢复。”
“好啦我知道啦!”韩应眼看建议得不到共鸣,悻悻然的停止了构想。两个人回到房间冲了个凉,躺上chuáng后,韩应忽然撞了撞身边的人:“对了,被打劫了的英文怎么说?”
“berobbedof……你gān嘛问这个?”
“随便问问嘛,怎么拼啊?”
“……明天起来了写给你。”
“哦哦哦,那就最好!”
韩应翻了个身,紧紧抱着他,合眼之前不忘叮嘱:“你千万记得哦!!!”
容川搞不懂他怎么忽然之间对英文来了兴趣,然而考虑到明天要办的诸多事宜,也无暇再加深究,简单地jiāo换了一个晚安吻之后,很快也就合上了眼睛。
次日容川睁眼,韩应依旧还在梦里,眼睛的地方看上去淤青一片,整张脸依旧还是肿肿的。容川见状也不吵他,轻手轻脚地换好衣服下了楼,考虑到自己的路痴属xing,出门之前又特意找老板要了张旅店的名片,珍而重之的放在衣服口袋里,才打了个车直奔警局。
警局的位置离他们的住宿地并不算远,车子没开几步就停了下来。容川下了车,敲开了一个房间的门,表示要报案拿证明。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了一番,看上去无一能明白他在说什么。
考虑到越南曾经是法国的殖民地,容川当即开始英文法文地轮番切换模式,然而沟通依旧以失败告终。这一番耽搁就是一个多小时,警局里的办公人员沟通无效之后显然也拿不出什么解决良策,踢皮球一样把他扔到了一边做冷处理。
容川心急之下出了警局门,厚着脸皮逮着过路的路人一句句的问着请问您是否能帮忙做英文和越南文的传译。总算他运气不坏,低声下气的又是折腾了快一个小时,终于遇上了一位在越南工作的华裔美女,热心表示虽然自己英文不好,但是中文和越南话之间还是可以帮忙做翻译的。容川几近绝望之下遇到这么一位小天使,犹如遇见了亲妈,感激涕零地赶紧把事qíng做了个简单的概要xing描述。
美女看上去十分靠谱,在对他的遭遇表示同qíng之后,迅速对着警察做了复述。双方jiāo谈了一段时间,做了一段长长的笔录,传说中的报警记录终于发了下来。容川捏着这薄薄的一张纸,犹如拿到了通向天堂的通行证,正准备喘口气,美女已经开口提醒:“容先生,你现在得赶紧去大使馆。越南这边的政府部门下午4点就下班了,你去晚了,只怕事qíng办不完。”
容川经此提醒,饭也顾不上吃了,千恩万谢的目送对方离去,才横下心肠在路边的小店里买了支矿泉水抬手叫了个出租。
车子开到大使馆门口,正是日头高晒的时候。容川又累又饿,却也没心思休息,看着大楼前面站着的执勤战士,很快上前打了个招呼。执勤人员身跨枪支,一脸严肃,想来是类似这样的人员见多了,已经修炼出了一定的语言技能,听说是来补、办、证、件的,用中文指点了一番后很快开了铁门。
铁门的旁边是个门卫室,里面坐着一个老头,见他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挥了挥手表示有话就说。
容川在过往的经历里向来顺风顺水,家境和自身能力的双重加持下,一直觉得自己几乎无所不能,然而在越南自财务受损以来一路受挫,遭遇了许多之前想都没想过的无措和尴尬,好不容易来到中国大使馆,终于有了一点他乡遇亲人的归属感,却依旧被如此冷遇,只觉得心都凉了,于是毫无感、qíng、色、彩的把在警局里说了好几遍的故事又说了一次,继而站定在旁,等着对方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