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其实也没啥好八的,基本都是黑历史……”
韩应把剥好的橘子朝他手里一塞,回忆起往事也是一脸感慨:“这两口子吧……魏宸是我从小玩儿到大的死党,薛梅我是高中同学,因为经常凑在一起玩儿,我也没把她当妞儿看。后来不知道她哪根神经抽了给我写了个qíng书,我那个时候对弯不弯的也还没概念,就觉得找个班花当女朋友挺有面子的,也就和她处了一两个月。后来有天去她家玩儿,两个人凑在一起看毛片,相互摸了几下准备滚chuáng单,结果死活没硬起来。她大概觉得受了侮rǔ伤心了老半天,后来把事qíng告诉了阿宸。阿宸一直挺喜欢她的,从那个时候起就陪着她,但因为和我是兄弟,怂着一直没敢告白。后来我知道了这事,就在他们面前出了个柜,他们没啥心理负担就好上了,过了这么多年,也混到结婚这步了,嘿嘿。”
“够jīng彩的啊!”容川一路津津有味的听到最后,八卦之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所以等一会新郎新娘致辞的时候是不是要加一句,多谢应聚聚当年不举之恩?”
“滚蛋!”有关总攻的原则xing问题受到了质疑,韩应当即厉声反驳:“别去他们面前瞎起哄啊,老子举不举你还不知道?”
“诶?我为什么会知道?应聚聚的pào友花名册和后宫传电子书我又没下载。”
“还用下什么狗屁电子书?你愿意的话咱们现在就可以进他们家房间试试!”
“咳咳……”容川瞬间被呛了一下:“这位朋友不要青天白日的在人家婚礼上公然说huáng色冷笑话!”
“废话!这话题难道不是你自己先撩的!”
“……”
容川难得没再回嘴,低头默默啃了一瓣橘子。
刚才这几句调侃贸然出口,想着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收回了。虽然并不是道貌岸然的假道学,但三次元里他向来还是保持着彬彬有礼的文雅姿态,只有在最亲近的朋友面前,才会偶尔飚几个荤段子。
记忆中这种暧昧不明类似*的话,似乎也只有曾经和哑笛无声jiāo往的时候才会说出口。
二次元里他混迹抓圈时候栽过的两次大跟斗,一次因为peafowl一次因为哑笛无声,归根到底都是说话缺乏分寸,把距离的界限搞得模糊不清,无意识的撩人导致了qíng债苦果。luǒ照事件之后,他算是深刻的反省了一下自己,即使面对二次元的朋友,满口跑火车的作风也收敛了不少。面对韩应,原本更应该是是泾渭分明的划着隔离带,把一切可能带来误会的言辞举动都扼杀在摇篮中。
然而对方的热qíng来得太过直白,即使屡次被拒绝也能在短暂的沮丧之后又回复满腔的斗志,一往无前盲目自信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傻缺,却带着摧枯拉朽般让人无法忽略的声势。野xing勃发的进攻就算一败再败,却也悄无声息地在他心里上洒下了一把烧不尽的种子,稍微空隙,就和他的主人一样,韧劲十足的一顿疯长,坚定执着,无孔不入。
有什么东西带着qiáng硬又野蛮姿势,无声无息地已经在心里生根破土。
虽然这个突如其来的认知,容川此刻还并不想承认。
第33章乱战(1)
婚席的流水宴从中午开始摆到了晚上十点,魏薛两家专门从村子周边请来了十几个知名大厨联手cao刀,一盘盘*新鲜的菜式轮番朝着桌子上送。
虽说传统的农村婚嫁的流水席又叫三八席,通常只备8个凉菜和16个热菜,最硬的菜式无非也就是jī鸭扣ròu红烧丸子,但这村子本就富庶,新郎新娘又都是身家不菲的当地大户,哪里会在这种时候丢了份子,各色山珍海味jiāo错着上了个眼花缭乱,衬着新娘挂满了手臂的十几对金镯子,简直一副藩王嫁女的豪华派头。
魏家小两口早几个月已经飞去马尔代夫搞了场bī格甚高的西式婚礼,眼下回乡再办,无非也就是顺应习俗,把街坊邻居同事发小凑在一起热闹热闹,一切只图高兴,倒也省掉了不少繁文缛节,就连本应该蹲在房间里规规矩矩等着新郎掀盖头的新娘子,也格外豪气的提了个酒瓶一桌桌的挨个敬酒。
一顿酒敬到月色初上,全然放飞的新娘子终于被伴娘团的小姐妹们送进了喜房。一直起哄导演着各种huángbào画面的亲友团们眼看着女主角下场,凑在一起商量了一阵,就高声嚷嚷着要续摊。韩应花蝴蝶一样满场子乱窜客串了半天司仪,这个时候虽然领结也歪了,嗓子也哑了,却是十分自觉地担起了主人家大亲友的角色,朝着新郎官jiāo代了一声,拉着容川骑上了摩托,威风凛凛一挥手,带着几辆车浩浩dàngdàng地开进附近的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