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病的时候,她简直要把人bī疯,平静下来后又哭着各种忏悔让人怜爱。
她自己亦是可悲,连带着商亦砾痛苦,但同样,商亦砾是不可能放弃她的。
各自抱有愧疚的二人,同一屋檐下,痛苦的生活着。
生生把商亦砾所有的个xing磨没,感qíng冲淡,犹如挂着皮囊而血液心脏静止之人。
不得不承认,常眠未给了他一种活过来的感觉,抑或是这十岁的年龄差距,让他莫名怀念自己的往昔岁月。
“我现在无法做到去跟一个人做一辈子的长久打算。”商亦砾轻声的说,犹如梦呓。
“我不在意,如果你哪怕有一分钟的冲动,我也愿意附和。”
究竟常眠未是吃错什么药对他如此痴迷,商亦砾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知道,自己那含糊不清的态度,是因为他自己本身立场并不坚定。
他所有的否定,是理智qiáng压下去,而感qíng,早就有所偏移。
他们分别后,商亦砾很久没有被常眠未联系了,理论上,到手后甩掉这种戏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的主要问题是,难道常眠未觉得自己已经到手了吗?
比想象的糟的是,再知道常眠未的消息是在娱乐新闻上的。
商亦砾的经济公司表明,商亦砾不按公司的规则私自接戏,对他进行警告。
通常这种事qíng是内部私自解决的,如此放到台面上来,多半是想要给常眠未一些下马威,商亦砾又记得,常眠未说过他的合约即将到期,那公司自然会有不少的动作。
资本力量的当今社会,一个公司想要搞臭一个艺人,让他无戏可拍,跪着回来求饶,是不太困难的事qíng。
“你跟你公司怎么了?”商亦砾主动拨通了常眠未的电话,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想接部戏,他们不让。”
“什么戏?”
“一部要到山里晒土里滚半年的戏,然后这个导演非常的古板严格,期间不准以任何商业活动为理由中断拍摄。”
“明白了。”
目前的常眠未是商业价值及人气最高的时期,他要是这样消失大半年,他本人及公司都会有着巨大损失。
“他们说我这正当红,去山里待个半年还能gān嘛。”
经济公司是希望能接到好片的。但是更希望艺人能给他们创造更多的商业价值,后者远远大于前者,若是因为要接一部好片而失了更多的利益,公司自然不愿。
“为什么接这部戏?想拿奖?”
“那个演员不想拿奖?”常眠未坦然表达自己想法。
“那………加油。”
在解约的最后半年,商亦砾也不怕什么,这部片子已经定下来了,纵使公司中途有推过,常眠未也是靠自己接下来了,若要雪藏他,也就是半年,那他正好安安静静地去拍戏。
“若是到时候你公司水军大肆黑你,我开个小号帮你说说话。”
“哇!受宠若惊啊。”
常眠未与商亦砾二人在话题里笑了笑。
“我可能要去半年。”
“嗯。”
“那里大概信号也不太好,可能会联系不上我。”
“哦,这样啊……”
商亦砾是不知道说什么,但常眠未那边听来可能就有些冷淡了,一时没有人说话,半天常眠未才找到些词缓解氛围。
“我家有只狗,你有空可以帮我去喂喂吗?”
“好。”
常眠未最后连见一眼商亦砾的时间都没有,把钥匙快递了过来。
商亦砾把钥匙攥进手里,冰凉的铁块传递不了温度。
商亦砾收拾了一下,前往了常眠未市区的住处。
他打开门第一件事就是找那所谓的狗,然后看到一个摇头晃脑的机器。
电子玩具狗……
商亦砾无语了,这家伙的套路就是不按牌理出牌吗?
不过这是商亦砾第一次来常眠未的家,家里的装修极简,房间算是大,这个地段的房价很贵,有这么一间也可以知道正当红的艺人收入有多不菲。
屋子gān净,gān净得可以看出不怎么有人来住,演员天南地北的跑着,反而自己的家住得要比酒店还要少。
这里不怎么有常眠未的气息,商亦砾失望的想。
艺人是个不适合过日子的职业,普通人幻想着能嫁给偶像,但其实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生活轨迹完全的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