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陌生人闯入而稍有慌张的那人已经冷静了下来,他自然是认识宁休的,但他怎么会将宁休放在眼中,即便这人在娱乐圈中是神一样的存在,他冷笑道:“哪儿来的哪儿……你他妈疯了?!”话还没说完,鞭子已经被宁休夺了过去。
他上前要抢回去。
宁休攫住他双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双手背到身后,用鞭子将他双手捆住,打了一个死结。
“你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他的不可置信暂时战胜了愤怒。
宁休本就比他高很多,常年健身,力气十分大。也没理他,狠狠将他掼到地上,暂时没去管他。他脱下外套弯腰,小心翼翼地想要将衣服披在明雁身上。
明雁被碰到的瞬间又是一阵猛烈地颤抖,可他竟是连躲开都不会了,只是依然跪趴在地上颤抖,就像个破布娃娃似的。宁休心绞着疼,大大的外套盖住明雁的身体,他蹲下来双手从明雁正面穿过他的腋下,不顾他的反对,用力将他提起来。
明雁闭着眼低着头嘴里发出小动物呜咽般的声音,宁休将他拢在怀里,大手将他的脑袋压向自己的肩膀,在他耳边说:“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没事了……”
明雁只是一味地发抖。
宁休将他的大外套又往上拉了拉,盖住明雁的脸,往外走。
走到门边,里面的人叫住他:“你给我站住!”
宁休回头睥睨他。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
“李仁海!!”他说完,见宁休不说话,以为宁休被吓住了,笑道:“再不放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这辈子你别想在这圈里混了!”
宁休看了看他,轻声道:“你等着。”
随后抱着明雁离开。
李仁海似乎并未想到宁休居然就这么走了。更加不可置信,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移到房门前,背靠着门想要旋开门把手,发现宁休从外面将门锁上了。他骂了一句脏话,努力地想要拿出裤子口袋中的手机,却怎么也无法成功拿出。
他气得骂天骂地,却无人理睬他。
宁休抱着明雁走出房门,便单手搂住明雁的后背,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打电话。
边讲电话的同时,他坐到桌旁,将明雁拢坐到他的怀里,不时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他检查了一番,明雁没有被下药,可现在的行为却十分不正常,他抖得十分不正常,甚至意识都是恍惚的。恐怕是被吓住了。
挂了电话后,他抬手yù将明雁脖子里绕着的绳子解开,碰到他脖子的时候。
明雁猛地尖叫一声,躲开他。声音和幼shòu恐慌的声音十分相似。
他想到上次也是,别人一碰到明雁的脖子,他便会变得不正常。他能理解,毕竟明雁的父亲是那种方式死去的。他嘴里轻声说着“明雁乖,解开就不难受了”,再次伸出手。
明雁满脸苍白,痛苦地嘴里还似被困的幼shòu一样呜咽。
宁休发现,明雁似乎不会哭。从来没有流过眼泪。
他再次伸出手去qiáng制地解开绳子,明雁力气突然很大地推开宁休,他自己则是一个后仰,往地上倒去。宁休吓得拽住他,后怕地将他抱紧了,一不做二不休地解开了那根绕了好几段的绳子。
魇住了的明雁这时好像松了口气,身子虽还在颤抖,但轻了些,他贴住明雁的怀抱,不再发出声音。
宁休依然轻轻地拍着他。
大约十几分钟后,有人敲门。
“进来。”
走进来几个高大的男人。
宁休指了指那间房门:“把那人弄到我城东的房子里去,关在地下室里。看好他。我可能要明后天才过去。”
为首的那人点头:“明白。”
又有一人走到宁休跟前:“车子都备好了。”
“嗯。小心着点,别让人瞧见他的脸。”宁休说着打算将明雁送到那个男人怀里,毕竟这里是公共场所,他抱着个大活人就这样大喇喇走出去,未免太骇人,他不想给明雁徒增烦恼。
那人伸手碰到明雁的胳膊,刚刚已经稍微有些平静的明雁又使力躲开,黏在宁休怀里不肯动,又开始抖得厉害。
宁休见他又抖了起来,眉头皱得特别紧。
“算了,我来吧。”宁休自己抱着明雁起身,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