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艾辉的时候,艾晨不再国内,我亦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只知道我去质问他我妹妹在哪里的时候,他摇头说不知,那么狠厉毒辣的人,面对我的质问,沉静得让人觉得可怕。
分明有人对我说过我妹妹在他手中,可他竟是抵死不认。我又问他是不是他在车上做的手脚,他居然还反过来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暗觉好笑,我说要找艾晨的时候,他依旧是之前的那句话,让我以后不要再找艾晨。
我要打电话给艾晨的时候,他冷着脸丢给我一份东西让我看,还给我讲了一些我很想知道的事qíng,我看完之后,脸色惨白,心如刀绞,痛不可抑,原来一切都不是我的臆测,本就是真有其事,可笑的是我竟是被艾晨骗过,一次又一次的选择相信了他,而他呢,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说谎来骗我。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从始至终,他都不爱我,他不爱我!那个可怕的事实彻底击溃了我。
我从未对人说过这段过往,我亦不愿意提及,因为那时实在是发生了很多的事qíng,我们家的每一个人,都被牵扯进来,那无穷尽的苦痛,却都是因我的执念,执念,果真是如此的可怕。
冷风迎面chuī来,我瑟缩的打了个抖,我摇摇头,右手不自觉的抚上左手手臂,那里,有一条一尺长的疤痕,我轻轻的捏了捏,心中仿若又能感觉得到那钻心的疼痛。
我就那么站在冷风里,任凭那风chuī了一会儿,即使冷,它却可以让我冷静下来,他要bī我,艾晨也bī我,而我能做的就只有反击,否则,再次粉身彻骨的又该是我。
而这次,我不想输,我亦不想认输!
欧文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很急切,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qíng,他说你回来就知道了,我急急忙忙的打了车回去,才知道事qíng果真有些严重。
一是工人们无缘无故都罢工了,本来开工已经有两三个月了,进展也算是顺利,可今天,这些工人竟然都选择了罢工不gān了,亦不知是哪方面出了问题。
二是出去拉客户投资的经理报告说没有公司愿意投资这个项目,就连银行都不愿意贷款给我们公司,似乎有人从中作梗。
欧文很头疼,急得团团转,我好言安抚,只怕这人早就策划好了,有意而为之,而做这样的事qíng的人除了那个威胁我的人之外,还会有谁呢?
当初炙手可热的项目,现在似乎变成了大家唯恐避之不及的烂项目似的,都不愿意触碰,而我更不愿意将其荒弃,可我找不到谁有那么大的能耐来给我投资,让我完成这个项目。
艾辉他果真心狠手辣,说到做到,这么着急着就出手了,而且还出手不凡。
欧文说:“依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一时之间哪里能想得出什么办法来,他竟然都有办法让其它的公司不跟我们公司合作,甚至不让银行贷款给我们公司,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沉着脸,冷静的说:“我不知道,依现在这种形势看来,我们倒是束手无策了,不妨静观其变,看他下一步想做些什么。”
欧文一手抚额,一脸愁苦的模样,另一手cha着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我只靠在办公桌上,沉思着。半晌后,欧文走过来,一拍桌子,恶狠狠的说:“都是艾晨那王八蛋害了,早知道就不跟他合作了,现在还闹出这档子事来,这都该让他负责任。”
我抬起眼来看他,声音虽轻却有力:“你把这话再说一遍!”
欧文铁青着脸看着我,重复着说了一遍:“我说早知如此,就不该和艾晨合作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我总觉得他如此愤恨的模样以及言语昭示着他和艾晨其实很熟识似的,我忍不住问:“你实话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跟艾晨谈的这个项目的合作的事qíng!还有,你跟艾晨是不是很熟?”
欧文怔了一怔,眸子之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平心静气的问我:“你怎么会这么说,为什么会觉得我跟艾晨很熟呢?”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收回眼眸,淡声说道:“没什么,只是以我对你的了解,一般qíng况下,你只有对比较熟悉的人才会骂出这样的话来。”
欧文又愣了一愣,敛了那微变的神色,恢复平静,只那眉头依旧紧蹙,昭示着他心内的愤怒与不悦。
我又说:“你先冷静些,要说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拒绝了艾辉,选择跟他做对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你要怪的话,就怪我好了。”